,其实话已经说的明白了。
能让冯家护短的,怕也就是出事的周佑娴。
可是能在周生眼皮底下伤害周佑娴,肯定不是顾常存一个人能做到的,顾夫人去周家门口闹,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怎么回事。
入户杀人的做法,冯家不屑有,所以,这手只能顾子皿动了。
顾子皿深吸了一口气,良久也只是躬身做辑,“冯将军放心。”
得了这个回答,顾泽满意的点头,手负在身后,临走的时候给了句,“其实,我冯家多杀一人和少杀一人,也都不在乎。”
左右,冯家人手下,早就,血流成河。
那便提醒顾子皿,此事,非死不能解决!
此事,若是冯珩出面,到底他年轻,顾子皿不定能被压迫的下得了狠心,可是冯泽出面,此事便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更能代表,冯家不死不休的态度。
等着冯家的人都走了,顾夫人抱着顾常存,抬头看着顾子皿,“你要杀了我吗?你不去报杀子的仇人,便是要低头害死你的结发妻吗?顾子皿,你是御史台中丞,冯家如何,你当真有那么怕他们吗?”
他是言官,莫要说冯家了,就是皇帝犯错也该劝谏的。
顾子皿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让左右的人退了下去,而后便慢慢的蹲在了顾常存的身边,手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衫,眼里满是怜惜。
良久,才开口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不愿同周家结亲吗?”
顾子皿低低的笑了笑,“那你可知道,为何我的嫡长子,叫常存吗?”
这个名字,没有什么高雅的出处,便是同他的地位都不配,为此,岳丈大人还甩了他好几日的脸色。
孟相后人,取名的水平,当真让人不敢恭维。
只是此刻,顾夫人却不敢听顾子皿接下来的话。
可是,顾子皿却轻笑着,不顾顾夫人的惧怕,将那段不敢同旁人提起的往事,说了出来。
什么名门出生,外室子怎也配?
也提起,若是当初点头,主持他们成亲礼的,便是叶相夫人。
一念之差,步步差。
所谓常存,也不过是对周夫人的情谊,永存于世间,从不曾相忘。
看着顾夫人泪流面目,顾子皿抬手,轻轻的擦拭顾夫人的脸,“你瞧,我已经努力的保护着我们这个家了,可你们为何还是步步相逼?”
他不愿意结亲,因为,他忘不了,若真做了儿女亲家,免不得要见面,若是他脑子一热,作出了什么糊涂事,便才是顾家真真的万劫不复。
所以,离着远远的,才是他们该做的。
可偏偏,自己发了那么大脾气,还是没有镇住夫人跟儿子,让她们犯了糊涂。
虽然,顾夫人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可听着顾子皿亲口将往事说出来,心里还是疼的厉害。
是了,恍惚间记得,新榜眼在周家宴席上吃醉酒的趣事,夫妻这么多年,她还未见过顾子皿醉过,有时候还想,莫不是那日出了大的丑,这才记住了?
原来,从未有过醉酒,不过只是一个,求而不得的心痛,才失态了。
顾夫人抬头定定的看着顾子皿,“我们母子俩加起来,也比不得你多年前,那虚无缥缈的心头好?”
“比不得。”顾子皿想也不想,便说出来。
顾夫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顾子皿,你既然没有心,就不该娶妻生子!”
人的心就那么大,只能容的下一个人,这么多年的淡薄,只是因为心都给了旁人了。
顾夫人想,但凡顾子皿能分一点心在他们身上,一定能看出顾常存对周佑娴的心思,也能,及时阻止。
可到底,造化弄人。
顾夫人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顾子皿,我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