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当初高里王子的话,他说,他未来是要当大汗的,所以无法许诺跟前只有叶骄阳一人,请她谅解。
可是太子却说,若是不能干干净净的,便不配站在自己身侧。
高里王子那样的人,叶骄阳心中自然是不惦记的了,只是忍不住拿两个人做比较。
原来,这就是真心和假意的区别。
过去的种种,便在心中重新演了一边。
小时候冯珩是个皮的,总喜欢逗叶骄阳,每次,太子都护着叶骄阳。
叶骄阳爱闹,太子总是有一种少年老成的样子,只满心的护着叶骄阳,大人们有时候笑太子,从小稳重,原来,不是谁天生懂事,只是,有了想要照顾的人,逼着自己长大。
叶卓华常说,他娇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凭什么让旁人带走,可现在,除了父母,自己其实也是太子娇养大的。
明明,她们年岁相当,可太子始终会给叶骄阳,他能给的,最好的东西。
一直到,远远的看见了太子,叶骄阳才回复了心绪。
瞧着他,额头上带着伤,便是连束发的金冠便都歪了,太子出生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嫡子,从小到大,这是叶骄阳头一次看见,这么狼狈的太子。
太子看见叶骄阳过来,愣了片刻,随即唇间勾起,以往最爱的笑容,慢慢的朝叶骄阳走了过去,“这是谁欺负我们家骄阳了,眼睛怎么都红了?”
伸手,原本还想揉一揉叶骄阳的额头。
可却被叶骄阳甩开了,“赵清河,值得吗?”
她定定的看着太子,头一次,将赵清河三个字,说的这般清晰,这般认真。
太子面上的笑容,自是愈发的浓了。
人人都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最让人羡慕的情谊,能陪着她一起长大,自是欢喜的。
只是,旁人却不知道,从太子哥哥到赵清河之间的距离,他也走了许久。
“值得。”而后,毫不犹豫的点头。
叶骄阳觉得,该感动的落泪,可此刻却也只是红着眼,而后猛地推了一下太子的肩膀,“那好,我允许你去我家提亲了。”
爱这个东西,太深沉,母亲说要有撕心裂肺的感觉。而她看到父亲表现的,便是满心满眼的都是母亲。
叶骄阳不知道,或许她始终不懂,可是她却觉得,能被人这般放在心上疼,也是不错的。
这辈子,叶骄阳都觉得,她也不可能,像临安公主那般,爱的面目狰狞,不会像玉姫公主那般,爱的放弃生命,更不会像如韵公主那般,爱的自暴自弃。
既如此,那,也许也不用爱了,就,让旁人爱自己好了。
太子听到叶骄阳突然间应允,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呆愣着站在那,甚至,连整个人都僵着。
叶骄阳到底是姑娘家,说完了看太子像傻了一般,脸微红,猛地转身,“本郡主,回家去了。”
看叶骄阳跑开,太子才回过神来,嘴微微的咧开,笑的眼睛眯了起来。
只是,心口那一阵刺痛,总是忍的,煎熬。
叶卓华从大殿里出来,正巧就看见这一幕,他亲自给太子吃的药,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发作,发作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叶卓华自都清楚。
看着太子在叶骄阳跟前,当什么事都没有,叶卓华的心思微动。
等人走后,抬脚便走到了太子跟前。
不过是这会儿工夫,太子的后背已经全是汗了,此刻他靠在墙边微微的喘息,总算是,过去了。
听着下头的人见礼,太子睁开眼睛,看着叶卓华的官靴已经立在跟前。
抬起双手做辑,微微的弯腰,那原本闭着的眼也睁开,只是没来得及看叶卓华的眼,只盯着眼前的官靴,低声说了一句,“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叶骄阳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