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话来,“殿下,这天下万命,岂是您一人做牛马能还的起的?”
听着言官气急败坏的声音,太子终是抬起了头,“那,本殿愿以车裂之刑,受万民之苦楚,只求父皇,收回立太子妃的成名,儿臣不舍她,年少为寡。”
一听太子就算死,满心也是为了叶骄阳考量,言官们恨不得气急败坏的骂上叶骄阳一句,狐媚妖妇。
只是,想着旁边站着的叶卓华,只能,将嘴闭上。
可是,再生气,就算是打太子也不能解决此事,圣上连夜宣众人入宫,便就为了江山社稷,想一条出路。
逞口舌之快,终究是一时意气!
快到临明的时候,终于由顾子皿提出,储君不可废。
圣上既然已经应允了太子,内宫空置,便不好更改。
便,着让太子早日大婚,若是太子妃能一举得男,自然是大佑的幸事,如若天不遂人愿,那就给安王赐婚,生下孩子由太子抚养。
从小带大的孩子,总是会比生养之人亲近。
如此,大佑江山肯定稳固。
安王无德,那便不需要德,他的存在,便就只是为了,繁衍后代。
这个法子,听着荒唐,可却也是有效,不若,难道真的要折腾的,太子无意江山心灰意冷的地步?
此事,终于这般安排。
皇帝的圣旨,也只下了两道。
一道,储君后妃一人,一道,处置胡月娘,至于安王,如同来的那般匆匆,走的也早,终究是这朝堂之上的过客。
该上早朝的时间,大事便定了,众朝臣出宫归家。
至于下头需要处理的折子,全数扔到了东宫,以泄皇帝的心头憋闷的怒火。
太子所求得真,自然也不会有怨言,便会同以前一般,尽心尽力。
“陪朕,喝上一杯。”众人离开,皇帝只留了叶卓华一人在跟前。
酒过三巡,皇帝忍不住感叹,太子的命,倒是比他的好。
太子用这十来年的时间,证明他的,独一无二,可皇帝那时候,却也算是临危受命,有靖王和废太子的荒唐,但凡皇帝有一点不妥,怕是朝中大臣也会惊恐的觉得,他是废太子第二。
朝堂,必然会动荡。
皇帝用十八年,打下这太平盛世,太子七岁入朝堂听政,用十年时间证明了他能为圣明之君。
他们,缺一不可。
都道是,时势造人,大抵也不假。
叶卓华端起眼前的酒杯,只轻哼了一声,“你也是个心狠的。”
胡月娘在后宫所为,还不是皇帝应允?
皇帝微微的眯着眼,想起当年,胡月娘便就跪在这御书房中,献上良策,他心念一动,以数人之痛,换万民太平,是她们的福气与造化。
也是,自己为君的,唯一一点任性。
良久,皇帝也只是感叹了句,“朕,非明君。”
终究,因为一己私欲,害了那么多人。
帝王心冷,便是骨肉也能当做敌人。
叶卓华看着手中酒水,他没有那些大义凛然,只求家人顺遂,也许,太子隐忍难受那一幕,到底让他心软了,这才,应顾夭夭所求,帮他,将这戏,演的圆满。
顾明辰这边,已经知道了胡月娘的事,他没有回顾家,而是去了胡氏的墓前。
看着上头自己亲手刻的吾妻二字,这么多年沉寂的心,终是起了波澜,带着几分怨念,轻声问了句,“你可悔?”
顾明辰在胡氏的墓前待了许久,一直到晌午的时候,这才回头。
一夜未睡,再加上被太阳照了这么久,回头的时候有些晕,眼似乎也有些睁不开,以至于,没有看清,看在远处的布珍公主。
一直到人走近了,顾明辰才反应过来。
“我怕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