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一脸无辜的叶骄阳,她的衣袖上沾染了太子的血迹,可人却是没事的。
叶骄阳看了一眼顾夭夭,还来得及做什么,皇后突然上前,满脸悲戚的说了句,“骄阳,我的傻孩子。”
不必多说,只这一句,那便是叶骄阳受伤了。
天子在外头,肯定又是发了一顿脾气。
在面上,叶骄阳受了伤,叶卓华在外头查案,顾夭夭在内庭照顾叶骄阳。
顾夭夭在旁边瞧的清楚,叶骄阳肯定是无碍的,等着不乱的时候,便带人去了奉棠宫。
八月里,秋老虎的威力正浓,走在一会儿顾夭夭便热的冒汗,只是待人进了奉棠宫,不知道为何,一股凉气似乎从脚底升起。
胡月娘坐在铜镜前,仔细的梳着她一头茂密的头发,手,一梳一停,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热的天,胡月娘穿着是棉麻的衣衫,一层又一层的,可瞧着面上却没有一滴汗。
“月娘。”顾夭夭轻唤了一声,这一声,带着往日的经过的所有岁月。
听着顾夭夭的声音,胡月娘手一顿,而后慢慢的转过身去,一如刚见,顾夭夭的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就那么远远的看着,她在人群中也最为显眼。
可显然,又有不同的。
如今的顾夭夭,更加的雍容华贵,胡月娘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看样子,是我败了。”
若是成功,顾夭夭不会这么衣衫整齐,面目从容的来看她。
顾夭夭点了点头,“是呀,败了。”
胡月娘跟前有高人,顾夭夭一直都知道,不然,胡月娘做不了那么多事,当得知,胡月娘起了旁的心思,他们便让人盯着,跟过胡月娘的人,至于今日,更是将计就计罢了。
只是,顾夭夭微微皱眉,“为何?”
为何,她们会走到这一步。
胡月娘听这一问,手紧紧的攥着梳子,“我说,我也不想你信不信?”
泪,从眼角滑落,“我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位置,如何能舍弃,你可知道,当胡家遭难的时候我有多怕,当我被如韵折磨的时候我有都疼,当我得知废太子秘密的时候,更是寝食难安,可是一切都过来了,我成了贵妃,是胡家先祖们想都不敢想的高位。”
可怎么,自己的女儿,偏要看上冯珩?
一切,都毁了!
原还想着,她谨小慎微的过着,一步步的攀上高位,贵妃之上,便是皇贵妃,位同副后。
只要时机成熟,皇后去了,皇帝后宫无人主理,她上位便也是名正言顺,待他日皇帝登基,自己便端坐慈宁宫。
自己是皇后的故人,即便同太子没有母子情分,可凭着以前的关系,便也可,安享晚年。
那时候,她便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自己的女儿,也一定会成尊贵的长公主,位比亲王。
只是胡月娘这话,却让顾夭夭浑身发冷,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清明。
怪不得,从头一次见面,胡月娘便维护自己,原来,不是什么跟胡氏的交情,也不是什么深明大义,而是有所图谋。
想想也是,京城中有那么多人,怎么偏偏被废太子救的,只有胡月娘。
旁人,只是用真情换得高位,只有胡月娘,一步步算计。
顾夭夭坐在旁边,过了良久,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我,我先嫂嫂的去,是否同你有关系?”
有些尘封的旧事,突然间就起了疑心。
这个时候,胡月娘也没有什么指望了,那宦官她派出去,原是想杀了冯珩,让他给玉姫陪葬,既然已经失败了,以后怕也没有机会了。
顾夭夭能来,上面的人便也知道了,她,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她没什么不可说的,“我那嫡姐,傻的很。”
顾明辰高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