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言从来没有一起跟着去过。
他越想越不对劲,就来路恬家看看。
前面两次敲了门,喊了路言,屋里完全没有动静。
现在天都快黑了,还不回来?
村长拧着眉头,脸色不怎么好看,背着手转身去了林家。
常婶正在做晚饭,听到大门响,还以为是两个儿子回来了,赶忙擦着手出来。
“庆呀,村长来了?进来坐。”常婶如常的招呼着。
村长嘴角动了动,站在院子里,“你们家林庆和林安还没从县城回来?”
常婶看了看天色,脸上带着着急,“是啊,我这都看了好几次了,平常早就回来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来这么晚。孩子他爹还在地里,我这也走不开。”
路恬说了暂时瞒着村里人他们离开的事情,能瞒多久瞒多久。
她想着庆子和安子晚回来应该也是因为这个。
“听说他们拉了不少东西去县城,又去卖东西吗?”
“谁知道恬恬那俩孩子,一大早神神秘秘的叫上安子和庆子一起去了县城,说是有啥事,也没跟我们大人说。”
村长有些怀疑的看着常氏,“真的啥都没跟你说?”
平常路恬和他们家走的最近,不可能什么都没说。
常婶手里拿着一个碗,笑着往井边走,“这孩子的事情就愿意瞒着大人,谁知道做什么去了?”
把碗洗了一下,常婶去厨房倒了点白水端出来,“村长喝点水,我们家也没啥茶叶。”
村长摆手,“我在你家等会儿,我找路言兄妹说点事。”
常婶把碗收回来,“那行,村长去屋里坐,我这锅底下还烧着火呢。”
村长点头,转身去堂屋。
这边还没进门,大门就被推开了。
村长回身
这边常婶也看到拉着板车进门的兄弟两人,赶紧放下碗出来,还嗔怪的说着两人。
“你们几个孩子怎么回来这么晚?恬恬和路言呢?村长找他们俩有事呢。”
林庆和林安听到常婶这话,脑子也够灵活,很快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林安一脸的难受,“娘,恬恬和路言哥走了。”
“啥?!”常婶装作惊讶的样子,“啥叫走了?”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走了?”村长心瞬间提起,脸色紧绷。
“就是,他们去京城了。”
“怎么去京城?他们那匹马不还给人家了吗?也没有车厢,估计这段时间也没挣多少银子,怎么去的?”
常婶上前,声音也高了一些,“对呀,怎么去的?”
林庆把板车放下,走近,“娘,村长,恬恬说了,那匹马是那两个人送给她的,一开始瞒着大家是怕村里有人动歪心思。”
事实证明,确实有人打马的主意,要不那么说,估计兄妹两人每日都要提防着村里一些人。
听到这里,村长也说不出什么话。
兄妹两个瞒着这件事的确情有可原。
“恬恬最近做生意挣了三十多两银子,很早之前就定做了最便宜的车厢,今日就是带着需要的东西让我们把他们送到县城。”
“你说三十多两?!他们不就是卖那种鸡蛋吗?除去本钱根本挣不多少!”
村长脸色难看的无法形容。
路恬做生意,他只以为是小打小闹挣些平时花销的银子。
如今看来,是他太小看那个丫头了。
看来,两兄妹瞒着大家离开也是故意的,或者说,故意瞒着他。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一大早就出发了。”
“那你们怎么这么晚回来?”
“我们晌午前在县城吃的饭,一路上走走停停就用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