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的。
况且,费氏被冤枉的时候不拿出这个账簿,现在才拿过来,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这就是个阴谋。
“路恬,不管你怎么说,二十几年来的账目在这摆着,给我费家的银子也都写的明明白白。路大人,您核实好了把银子收下吧。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相信你自己心里明白。”
费荣蔚看着路弘康的神色,语气强硬了一些,“这些账目到底是真是假你应该都明白,许多事情你都是亲历。只是,府中这些琐事全都是下官的妹妹操劳,路大人不会在意而已。”
路恬站起身,“别说的这么好听。帐册上虽然写着赈灾。但是,仔细分开来算的话,恐怕真的用不到这么多银子。”
“路恬,十几年前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京城的事情你不了解。所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路恬轻笑一声,“怎么没有?我现在是路家人,路家的事情我就有资格管。”
“哼!就算你是路家人,你一个女子,也不能主事。”
“女子不能主事?你开玩笑呢?这账册就是费氏所写,费氏不也是女子?!我们怀疑它的真假还不能说了?费大人,你是不是心虚呀?!”
路恬毫不相让的怼回去。
费荣蔚冷哼,“你随便查,这账册可是从二十多年前开始记的,上面虽然不是全部的,但也差不多。”
“好了,别吵了!”路弘康站起身,看不出脸上是什么情绪。
“这上面所写如果是真的,这么些年大部分银子也都是用在你费家。本官的夫人嫁进来三十余年却一直往费家送银子,你还觉得本官不应该给她禁足吗?!”
费荣蔚闻言,沉默不语,可能是默认了,也可能是无话可说。
路恬也懒的争执这些,怀疑这个账册是假账也情有可原。
她心里明白,有二十万两是买通易曜的银子,费氏定然是找了别的理由加上去的。
三人都不再说话,沉默间,客厅外一个小厮小跑着进门,看了费荣蔚一眼,禀报。
“老爷,姑娘,大街上很多人在说夫人是个善人,还说夫人对大公子这般好,堪称贤德,理应被封为诰命夫人。”
听到这话,路弘康猛地转头看向费荣蔚,“你传出去的?!”
路恬也眯着眸子看费荣蔚,脸上神色渐渐沉下来。
“路大人,下官不会传这些事情,只是把同样的账册拿给百姓看,让大家监督。而且,下官写了保证的文涵,以后定然不会再从路家拿半文银钱和东西。”
费荣蔚一口一个路大人,语气疏离。
路弘康神色阴阴沉沉,冷哼,“好,银子本官收下了,你走吧!”
路弘康也不废话,送上门的银子自然也不会再给出去。
这一次费家大张旗鼓的卖铺子,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为了把银子还给路家。
他虽然收了银子,但是却完全没有觉得开心!
费荣蔚用全城百姓给他压力,让他解了费氏的禁足,还把费氏这么多年动用路家银子的行为传成用心良苦!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有些咽不下去!
费荣蔚则是笑着对路弘康拱手,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看那样子,他虽然没了银子,但是整个人都好了许多。
看着费荣蔚离开,路弘康转头看路恬,“你说得对,费氏这么多年把本官骗的很苦。”
路恬刚刚还沉着的脸色这会儿换上一个笑脸,“路老爷,你没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吗?”
“什么?”路弘康有些无语,不知道为什么路恬现在还能笑出来。
“当然是,这一次,费荣蔚连费氏也一起算计了。”
闻言,路弘康收敛起心里的恼火,眼底思索翻转。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