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若绝对是景庭追妻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苏辞看着不到一刻就走出来的景庭,躲在暗处,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作为神级好侍卫,他是有职业操守的。
比如,绝不能当着主子面笑话他。
“殿下。”徐之洲从一旁走来,一张木头脸上难得流露出几分情绪,似是同病相怜,“你也没能进去?”
不,他是被请出来的。
苏辞咬牙忍住笑意,景庭冷眸一扫,他顿时老实了,眼观鼻鼻观心,没了半分调侃的心思。
“徐将军。”景庭面若寒霜,墨眸之中流转的光芒如同刀锋般凌厉,“听闻今日卿卿离府,你也出力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徐之洲莫名脊背一寒。
果不其然,景庭下一刻开口时,神色嘲讽,毫不留情,“怎么,惜若未请你入内喝茶?”
仅凭一句话,就稳准狠戳中徐之洲的内心。
徐之洲巍然不动的面色有了一丝裂痕,深深感觉到他和景庭的差距,景庭还能见到太子妃,他进都进不去……
“也是,惜若如今躲你还来不及。”景庭说罢别有深意看了徐之洲一眼,转身便要离开,人已经见到了,便不用多留在此处了。
“殿下。”徐之洲几步追上去,“还请殿下助末将一臂之力。”
这个时候知道求他了?
景庭脚步一顿,斜睨徐之洲一眼,等他继续开口。
“殿下,平阳郡主与太子妃交好,末将……”徐之洲张了张口,觉得话有几分难以启齿,最后咬牙说道:“末将斗胆,此刻心情同殿下是一样的。”
景庭脚步一顿,斜睨着打量徐之洲片刻,眼底陡然多了几分笑意。
即便是笑着,可徐之洲却莫名地总觉得有人要倒霉了一样。
这边两人为了追妻费尽心思,那边却也有人因此喜上眉梢。
“景庭不仅被人戴了一顶绿帽子,还把阿羽气得搬出王府了?”林初墨语调微扬,如墨的眉目舒展开来,笑意落入眼底,顿时添了几分光彩。
公子如玉,一笑便让人如沐春风。
只可惜这般光景不多见。
竹子心中感叹,垂首回答道:“正是,探子来报,太子在定北使馆吃了闭门羹,被人请出来了。”
“未曾想他还有如此狼狈的时候。”林初墨笑意扩大了几分,心中畅快,也不枉他暗中住顾曼语一臂之力。
只是转瞬,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如此好事,自然要大肆宣扬。”
“属下明白。”竹子低头应下,而后将云嫔的药端了过来。
林初墨抬手用汤匙搅了一下碗中药汁,舀起一小勺吹了吹,送入云嫔唇边,轻声哄道:“姑姑,喝药了。”
云嫔倚着软垫,秀丽的脸上有几分迷茫,还是依言乖乖张开嘴,药汁刚送入口中,便立刻拧了拧眉,全部吐了出来。
乌黑的药汁混着口水落在林初墨面上、发梢上和衣服上,难闻的气味随之散开。
竹子心肝一颤,林初墨最爱干净,这换个人怕是早就被弄死了!
林初墨的笑意淡了些,但嘴角轻勾时,仍旧是温和的弧度,不气不恼,反倒是柔声哄她:“姑姑,是药太苦了吗?”
云嫔怔怔看着林初墨,看了一会儿也像是没认出他来似的。
痛苦过后是满面惊恐,抬手抓向林初墨手中药碗,“我喝,什么药我都喝,你们不要害我的孩子!”
她双手抓着药碗想要夺过来喝下,可林初墨没松手,她自然拿不动这碗,就想要低头趴下去喝,身子一动便被按住,动弹不得。
姑姑,不认识他了?
“既然不想喝药,那便不用喝了。”林初墨垂眸了一眼手中药碗,似是嫌弃一般狠狠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