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的身体在听到那一个熟悉的声音之后,僵硬了。那一瞬生出来想要逃离的想法。
不,不会是她的!
他僵硬着脖子回头,看到时酒坐在马上,由远及近,隔得远远的,她似乎也能看到她眼中的嘲讽,对他的,也有对她自己的。
猛地钝痛,却找不到这痛的来源。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窒息的痛楚一阵又一阵地淹没他。
开口想要解释,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都看到了,听到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西琳打心底里面瞧不起墨离这样的人,虽然是仰着头看墨离的,那双眼睛里面都是蔑视。
墨离安慰自己,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就一定要得到,就算他不爱了,也要得到,哪怕抢回去当做摆设。
时酒一定不会离开他的,不会的。
时酒已经翻身下马,从另一边扶着木知遇,不去看墨离,只是云淡风轻地说“那要不要我把王妃之位让出去?”
冷漠到了极点,轻蔑嘲讽的眼神,真的看不见一点情意,只有让他想要毁灭的无情。
墨离弯腰,扯着时酒的手臂,一把把她扯了上来,“王妃之位只能是你的。”
那个位置,只有他爱的人能坐。
要是让时酒用一个句话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那就是吃饭的时候吃出半条虫子,恶心死了。
“可是我不想要。”
墨离桎梏住她,假装没有听到她的话,心里刀割一样的。
“墨离,你想要我回去是吗?那你觉得我的尸体怎么样?想不想看看?”
西琳的手上多了一把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殷红的血,开始顺着她的脖子蜿蜒。
时酒慢悠悠地笑,“只能选一个哦,我还是她?”她就是要逼他,明着面地逼他。
“你在逼本王?呵~”
墨离阴沉地笑,眼中酝酿着狂风暴雨,策马转身,这就是他的选择,虽然很不甘,他还是妥协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无能为力。
他在时酒面前溃不成军,所有的力量土崩瓦解,他宁愿上伤害自己,也不失去她。
策马飞驰,墨离带着踹开了时酒的房门,一把把她丢在了榻上,心中的怒火旺盛,还未来得及发泄,时酒就吐了他一身。
难闻的气味让他黑了脸,忍着一拳打死时酒的冲动,恶狠狠地掐着时酒,“憋住!”
时酒尚有神智,但是并不准备听他的话,该吐的,都吐在了他的身上。
一身锦华,被她就这么糟蹋了。
墨离的怒气快要压抑不住,一手扯着纱帘一拉,嘶啦的声音响起,他把被撕下的纱帘盖在时酒的脸上,转身出了她的房门。
然后他去了地牢。
凉凉来为时酒收拾的时候,时酒才从难受当中缓过来神,双手不自觉地就掐在了时酒的脖子上。
“假惺惺的,还有人爱?要是你死了,那离王府的女主人,不就是我了?”
手刚一收紧,背后猛然多了一大股力,把她粗鲁地拽着往后一拉,她背朝后地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咬牙。
坐在地上,她哭着问林萧阳,“萧阳,我只是给王妃擦拭,你这是作甚?”
林萧阳拿着剑一划,凉凉一只手的手筋就被挑断,正是房方才她掐时酒的那只手。
“啊!”凉凉发出痛苦的尖叫,捂着手流血的地方,然后又笑着看着林萧阳,笑容很狰狞扭曲。
“你心里装着她?哈哈哈,那恭喜你,我下的慢性毒药,只够她活个不到一个月了!哈哈哈哈!”
欺她的人,她必要百倍奉还!
时酒马上就要死了,他们,一定很伤心吧?哈哈哈!
林萧阳的剑再次划动,凉凉的另一只手也没了,她痛苦地尖叫,林萧阳面不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