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卫凌醒过来了,但是忘了一点什么。
脖子上的血痕提醒着他,他昨日一定与人动过手。
但是他的脑袋里面,并没有关于这一段的记忆,只记得看了小师妹之后,回来就休息了。
心存疑惑,他还是去了白月的院子,可白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下人们说是昨日他们起了争执,白月被气到了。他的侍卫也是这样说的。
小师妹是绝对不会伤他的,也没有能力伤他。
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两人,一是孟晞旸,二是时酒。
时酒已经内力尽失,心智不全,不可能是她干的,那就只有孟晞旸了。
只不过没给他一个人罢了,胆敢跑到卫家庄来放肆,朝廷的走狗,竟然这么嚣张。
不知这不知好歹的人都人皮做的灯笼,挂在他的檐上,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卫凌眼底布满狠戾,手上的杯子都被他捏碎了。
仿佛捏的就是他此刻心中想的那个人。
………………
时酒站在一棵树前面,双手被在身后,看着前面的树枝,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背影,还挺深沉的。
宿主,这棵树上已经没有粑粑了。
见宿主在这里站了有十分钟了,鸽子开口想让她进去,外面冷。
时酒…………
你站上来不就有了?
可是我也不会随地大小便啊,这样是不道德
最后一个“的”字说不下去了,在话说到大半的时候,恍然大悟宿主说的是什么意思。
它像粑粑吗?有它这么高贵的粑粑吗?
时酒看到鸽子幽怨的眼神,觉得心情不错,嘴角扬起笑容。
“哇,小时,没有本少爷帮你,你竟然还在笑!离开本少爷你过得很好啊!”
突兀的声音在时酒的身后出现,时酒下意识地就往旁边一躲,速度快得她都来不及思考,大概是这个身体的条件反射。
身后扑过来的人,一下子就扑了空,脑袋磕在了树干上,痛呼了一声,一只手捂着额头转过身。
“好啊你个小傻子,连我都敢躲了!”
作势就要朝着时酒的脑袋上狠狠敲一下。
时酒眨巴眨巴大眼睛,一副傻愣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也不躲。
卫云风到底还是没有真的敲下来。
都傻成这个样子了,再敲一下,哭了怎么办?吓唬吓唬就够了。
冷哼一声,卫云风把手拿了下来,俊郎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小爷我不开心!”,额头上一个红肿的包,让他显得比鸽子还要蠢。
“二少爷,你头上有包。”
时酒伸出手指头,弱弱地指了指他的脑袋。
可不就是脑袋有包吗?
这话一出来,卫云风又是一记眼刀子,
“有人保护着你了,你就忘了爷这个二少爷了,是不是?说好的每天给爷请安吗?
这都过去好几日了,你一次都不曾来过!”
时酒每天给你请安做不到,每天捶你一顿还是做得到的,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保护我?那东西可以吃吗?”
“那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几个人,不是有人派来保护你的吗?我那大哥终于做了一会好人了!”
想到这里,他非常同情地看了看时酒,这个小傻子,每月被剜心尖血一定很痛吧?
可是他又不敢反驳他大哥,上次他去他大哥的书房,还碰到几个侍卫活生生地拔掉一个人的指甲盖,血淋淋的指甲盖,就落在他的脚边。
那人被卸掉了下巴,毒哑了嗓子,叫起来嘶哑的声音,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他大哥,淡定地坐在一旁看书,仿佛听不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