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气息震得其他人朝后摔砸在了地上。
卫凌和孟唏旸都喘着粗气,互相又给对方一掌,一阵风掀起时酒的墨发,带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她看到,两人吐了血,那些侍卫清醒的不剩几人。
远处的天空升起一道白色的烟火,像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孟唏旸看到脸色一边,惨白的脸色掺杂着焦躁。
带着伤跃上房顶,马不停蹄地朝着宫里赶过去。
那人走了,卫凌和他的侍卫都还留在原地,那血腥味也还留在原地,浓重得无孔不入,钻进每个人的鼻腔里面。
也或许是因为她站在房顶上,闻到的是那些灯笼的气味。
乌云遮蔽月亮,时酒的眼眸,和着夜色融为一体。
她跳下去,稳当地落在了卫凌的面前。
卫凌浑身都沾满了杀戮的气息,见证了时酒从房顶跃下,眼神一片清冷,不见一丝一毫的呆滞。
时酒不是那个什么也不记得的小傻子了!他直觉今晚的事和时酒脱不了干系。
时酒,留不得了!
杀机尽显,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时酒却不怕,扯了扯嘴角,只扯出一抹虚假的嘲讽的笑容。
在卫凌打过来的时候,迅速地用手接住了他的拳头,使劲一扭,就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你恢复武功了?”
卫凌大惊,没有料到时酒轻而易举地就接住了他的一拳。
但又很快镇定下来,因为他并没有感受到时酒身上有内力的气息。
也就是说,时酒现在只是一个没有内力的废物了,他有信心,一个没有内力的废物,就算是他受了重伤,也能解决。
下一秒,现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时酒放开他的拳头,嘴唇一勾,飞快地旋身,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反应过来了,现在的身体却没有那个能力让他躲过去。大概是中毒了,孟唏旸扔过来的刀有毒!
他不知道时酒用的是什么奇怪的武功,被踹那一脚之后,他的脑袋里面似乎变成了一片浆糊。
只剩下咣当咣当有东西在搅和的声音,身体也不听使唤地倒了下去,和光滑的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晕过去之前,他只看到时酒黑色的布鞋。
见人昏迷过去了,时酒给上来保护他的侍卫一人一拳。
最后一脚,落在了卫凌的脸上,让他的脸肿成了猪头,上面还有一个脚印。
……………
卫凌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疼,特别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起身时,却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仔细一看,他的手腕脚腕上,都套着上好的玄铁制成的粗链子。
他一动,链子就发出响声。
他身上的伤也没经过处理,想来距离他昏迷到醒来也有几日的时间了,有些伤口已经化了脓,暗红色的腐烂了的血肉,看起来格外的恶心。
他似乎觉得,那些腐烂了的血肉里面,有着蛆虫,在啃食他的肉。
用力挣脱,竟然无济于事,反而是弄出一阵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
“哒,哒,哒……”
一阵有规律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随后,他瞧见一个人影信步走了进来。
穿着宝蓝色的锦衣,长发高高地扎在脑后,随后就是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分明是笑着,却让人觉得寒气飕飕地往骨头缝里面钻,钻得生疼。
这是他的屋子,只有张扬的红色和低沉的黑色,沉闷压抑,可进来的那个人,没有丝毫不适。
“你醒了?”
时酒走上前,站在床榻的正前方,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是被卫凌狼狈的情形愉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