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候,时酒非常识趣地忍住了自己的惊呼。
屏息凝神,看向卫凌。
抬头的时候,忽然看到一道寒光闪过,吓得立马就推开了卫凌。
原来在他们跳下来的时候,锦衣卫看到了他们,悄悄地向他们挪动着。
一推开卫凌,那把刀就冲着时酒砍过来,时酒因为恐惧,早已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僵直在原地,闭上眼。
下一秒,疼痛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刀剑没入身体的声音,很清晰。
她的腰被人搂住,旋转了一圈,整个人被人拥入怀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人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血腥味,他身上每一寸似乎都是在血水里面浸泡过的,衣物的熏香都遮盖不住。
乖乖地呆在卫凌的怀中,她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
耳边是簌簌的风呼啸而过,鼻息间是似有若无的血腥臭味,她闭了眼。
身后的人离他们越来越远,最后终于不见声响,卫凌把她放了下来。
借着并不明朗的月光,时酒看到了这里是什么样子的。
残破的屋子,稀稀拉拉的,其他的都成了废墟,根本想象不出原来的这里是什么样子的。
一阵寒风刮过,枯叶在枝头发出很大的嚎叫声,随风舞动的形状,像是枯骨在乌漆麻黑的夜幕里张牙舞爪,妖异异常。
死寂地气息笼罩着这里,提起脚,不小心踩到了东西,低头看时,白森森的类似于人骨的东西。
“别怕。”
卫凌的手搂上时酒的肩头,轻声安慰她,想要叫她安心。
殊不知时酒根本不怕,只是觉得对不起不小心踩到的这人。
死后尸骨无人收,还真是可怜。
看样子,这里堆积着无数的尸骨。
在记忆里搜索了一番,时酒记起,这里就是曾经的长毒教,而他们看到的这些白骨,正是长毒教上下五百多口人的尸骨。
攥了攥手心,时酒偏着头去看卫凌。
卫凌只顾着要拉着时酒走,粗略地扫了一眼时酒的眼神,觉得不太对劲,再看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拉着时酒找到了一处尚完好的屋子,就是曾经卫凌住的屋子。
风平浪静之后,总会觉得气氛过于安静。
卫凌心中倒是坦荡,至今为止没有看他露出一点愧疚的神色,甚至连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的样子,这里以前是你的家吗?”
时酒接过卫凌拿出来的被子,状似不经意地一问。
卫凌坐在了时酒的旁边,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是,这里曾经是长毒教,就是那个恶名昭著的教派。
我为了替天行道,曾经在这里做过卧底,蛰伏了很久,终于将长毒教那女魔头给除掉。
我内力尽失,也是因为那女魔头。”
时酒编,你就继续编!要是你知道你口中的女魔头就坐在你的旁边听你瞎几把说话,会是什么表情呢?
“那你可真辛苦。”
时酒敷衍地应了一声。
“早点睡吧,先休息休息,等明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个人睡在一起,但是盖的两床被子。
就在卫凌呼吸沉稳后不久,正对着他睡的时酒,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鸽子,一个正常人的脑袋,能够承受得住几锤子?
鸽子很疑惑宿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看她手上没有锤子,觉得现在情况是安全的,于是老实回答了自己的意见,
看你用多大的力气吧,要是轻一点的话,可以多锤几锤子,都不会让人挂掉,但是那样的话,那个人应该会很疼。
哦,知道了。
哦?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