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二净。
是了,小姑娘喜欢一身正气的江湖侠士,而不是满手沾血的魔头。
所以他要忍住,不能在小姑娘面前露出马脚,否则小姑娘会不高兴的。
右手拂过脸上的那道疤,小姑娘明亮的眼神看得他心生欢喜。
“什么事?说罢,我又不会怪罪于你,你何必那么害怕?”
那人低着头不敢反驳,心想你以往只要被惹得不痛快了,哪怕是一丁点的小事,你都会将那人折磨到你满意为止。
“禀庄主,一个疯婆子赖在山庄外不肯走,硬说自己是庄主最疼爱的小师妹。”
“小师妹!”
卫凌眼中划过惊喜,小师妹还活着吗?
他的惊喜让时酒扁了扁嘴,一副“我不开心了,你有别人了”的模样。
不禁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只是我的小师妹而已。”
说这话的样子,像极了一般男人说“她只是我的妹妹”的时候的表情。
“愣在这里作甚,还不赶紧把人给请进来!”
“是!”
男人退下的时候,没敢看卫凌和那个小姑娘的表情,当真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个在外面撒疯的疯婆子请了进来。
卫凌见时酒还是不开心,亲自拉着时酒去见见。
见到了人,是白月没错,是疯婆子也没有错。
人,真的疯魔了,疯疯癫癫的,压根就分不清谁是谁,嘴上还念叨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逃出去的这一个月,白月的嗓子是治好了,但是过得并不好,可以说是折磨,每一刻都是折磨。
翠儿临死前怨恨诅咒的目光,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那被漫天大火吞噬的场景,烫得惊人,她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血肉模糊的翠儿从火堆里面爬出来,咔咔咔地扭动着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和笑容对着她。
周围只要安静下来,就会出现那句声嘶力竭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每晚的梦里,总会出现无数张血肉迷糊的脸,嘶吼着问她为什么一个人逃跑。
当然这不是压垮她的东西,真正压垮她的,是她总觉得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对,都带着她所厌烦的情绪。
浑浑噩噩没多久,她的银钱也被黑心的店家给坑没了,所以直接疯掉了。
脑袋里面只记得一个师兄,她要找师兄。
能找到卫家庄,全凭运气,而不是因为她记得路。
“小师妹?”
卫凌上前去安抚白月,白月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一点,不抓住人就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