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滴的声音越来越大,砸在窗户上面,噼里啪啦的。
里面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像是有血海深仇似的。
萧意为了报仇,跟着时父学习了很多东西,特别是近身搏斗,他学得很认真,这方面也很厉害。
时酒是一个喜欢用刀的人,但是穿着旗袍,拿刀的话看上去太狂野了,她就给扔了。
后来两个人都是赤手空拳,谁也没有拿武器。
整个房间里面,就只剩那一柜子的书,还好好地立在那里,其他的地方,被两人破坏得惨不忍睹。
最后,时酒掰着萧意的手,萧意攥着时酒的手腕,两个人拧成了麻花。
萧意喘着气,杀意凛冽,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搏斗?我记得你看到时督办杀人都会害怕得发抖,要是演戏的话,你不去做戏子真的可惜了!”
嘴上不饶人,内心激动得快要失控。
一方面,时酒瘦了下来,让他无法掌控。
另一方面,时酒搏斗这么厉害,他遇上了强劲的对手。
时酒冷笑,
“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垃圾,我想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有那么多时间还不如给自己找个好棺材,以免横尸街头!”
“时酒,劳资真想杀了你!”
他从来不会在时酒面前掩饰自己的粗暴。也只会在时酒面前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
“我也想杀了你,不过我觉得脏手!看到你都觉得恶心!”
说狠话,萧意不是时酒的对手,每再多说几句,他就被怼得越难受。
“松手!”
萧意恼怒。
“好啊!”
时酒答应得很爽快,两人同时松手,时酒的手上却忽然出现一把小刀。
锋利的小刀划过萧意的脖子,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萧意站稳,微低着头,抬手摸了一把脖测,指尖上是他猩红的鲜血。
他穿的一身都是令人沉闷压抑的黑色,皮肤也不算特别白,但脖侧的伤口很明显。
抬起头看向时酒,时酒的手里什么也没有,那他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时酒嘴角勾起笑,得意的笑。
眼尾上挑着冰冷的弧度,狠戾却动人。
这场面,给萧意的冲击太过巨大。
一个想法叫嚣着直冲脑门征服她!上前去征服她!她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叫嚣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触及她眼中的冷咧与嘲讽,这个想法就被压了下去。
在她又肥又土的时候,他敢保证,这个人永远会是他的。
在她这样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只能肯定,这个人他掌控不了。
难道安安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不好吗?非要离开他?
“看来你是不想让太太入土为安了。”
他眼中的笑意,很刻薄,一道闪电划过,他深黑的瞳孔折射出阴险的光芒。
时酒嘴角的弧度收了起来,抬手撩起掉下来的碎发,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
“她能不能入土为安和我有关系?”
萧意盯着时酒的眼睛看了几秒,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扭动着,
“太太对你多重要,我还不清楚?你以为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就可以骗过我吗?
不要试图继续惹怒我,太太的骨灰在我手里,怎么处置都随我。
你听我的话,我就让明天的葬礼正常举行,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时酒扯了扯嘴角,明天就是葬礼,她想给太太最后的体面,也一直暗中保护着她的骨灰。
为的就是让京都有名的人士来为她吊唁,因为她值得。
萧意用这事儿来威胁她,她也就只好答应了。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