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打开扇子,笑了笑,脸上不见畏惧之色,
“他被司督军的人打伤了,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不方便下来。司督军想见他,可能得等几个月。”
直截了当地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让司督军冷厉的眼神直射过来,语气难掩轻蔑。
“栽赃陷害的事情,不适合你这种小姑娘。”
说到底,他看不起时酒,认为萧意是叫一个小姑娘来,故意折辱他。
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个眼神都很吓人,要真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保准会被吓得腿软,说话都说不清楚。
时酒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捏着扇子,笑容未改变,自信从容,狭长的眸子像是利器,压着煞气,
“到底怎么回事,司督军心里清楚,要是死活不承认,晚辈也不会执意追究,倒不如您先说说来时府目的是什么。”
伶牙利嘴!
司督军意外她的表现,对她的胆子还是比较赞赏的,一改最开始的轻蔑,
“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也没说原因,太丢脸。
“小事一桩。”
时酒回答得干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退婚啊,都是小意思。
“你可以做主?”
司督军摸了摸自己短小的胡子,笑了两声,笑意不达眼底。
时酒放在扶手上的手不紧不慢地敲着,面不改色,
“我为什么不可以?都能坐在这里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决定的?”
成功化身狂傲总裁,感觉非常好。
她所坐的位置,是家主才能坐的,而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司督军也能明白个大概,和时酒说了几句话,就能感受到这个小辈的气势。
想到自家的宝贝儿子,就很恨铁不成钢。
司五行一天就只知道风花雪月,不务正业。
在来之前,司五行还央求他,不仅要退了与时青青的婚事,还要给他另求一门婚事,与时酒的婚事。
对于时酒,他是知道的,原本是与司五行联姻的对象,后来胖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后来才会换成时青青。
耐不住司五行再三央求,他就假意答应了,心底对时酒很排斥。
来到时家,看到完全不同的时酒,很意外,对时酒的态度也不一样了。
但答应司五行的事情,他不准备兑现。
时酒不是一个可以掌控的人,要真联姻联了,他的宝贝儿子驾驭不了,只会吃亏。
要是他知道司五行所遭遇的倒霉事,是时酒一手导致的,恐怕就不能和时酒面对面心平气和地谈话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时家要是不主动找茬,我们督军府也不会对时家做出任何不理的事,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