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还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而是因为她的生母出生卑贱而已。
就因为她的生母出生卑贱,所以他觉得连同她也是卑贱的,属于他最厌恶的那一种人。
这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纵观整个朝堂,八十多个朝臣之中,只有站在右边,一脸严谨的文相,张朝暮的眼神,不是看不起,而是恨铁不成钢的。
这个大王,做得真惨。昏君的名称,背得实在是太冤枉了。
时酒本来是在说话的,忽然停了下来,用一种他们看不懂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朝堂之上忽然变得安安静静的,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的声音。
这个昏君又要搞什么?
不是正在赏赐战王吗?怎么话说到一半,忽然就卡壳了,打量着他们?
时酒其实也想说话来着,可是打量完他们就给忘了,只能继续用一种极其散漫的眼神看他们,看得他们有了压力。
一个二个地,竟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等着时酒说话。
大臣一号我们为什么要屏住呼吸?
大臣二号我也很好奇,就是我看她那眼神,觉得应该屏住呼吸。
大臣三号管他的呢,反正屏住呼吸就对了。
大臣四号屏就屏吧,哪儿那那么多废话?
反正大家都默契地不说话,说知道为什么,跟着做就是了。
时酒卡壳了,还真就想不起来刚才说的是什么来着了,只知道话说到一半了。
时小黑就打了一个幌子,就看到自家宿主一言不发地释放着冷气,下面人心惶惶。
关系户宿主,你干嘛呢这是?要在那两个搞事情的人来之前,先给这帮大臣来电下饭菜吗?
时小黑的语气很骄傲,毕竟宿主能在男主杀人一般的眼光下面不改色,还能给下面的一帮大臣们施加威压,厉害啊厉害。
时酒嘴角抽了抽,你特么跑哪里去了?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竟然不在,是想死吗?快,告诉我,我在这里应该说的话是什么,不然我就忍不住要笑了!
时小黑!原来不是要给他们威压啊!
你这里的台词是……不对,我觉得你不需要台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顺便提醒你一句,你后宫的那两位马上就要到了,你快点想办法解决吧!
时酒听了呵呵,我这辈子不吃烤乳鸽我就不叫时酒!
下面的大臣都被看得皱起了眉,文相张朝暮做惯了出头鸟,这下也是。
他双手放在前面,鞠了一躬,
“大王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战王还在等着您的赏赐呢!”
时酒看了一眼张朝暮,和原主差不多大,是个清秀的小伙儿,只不过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就觉得是墨守成规的古板。
想到最后朝堂之上,只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帮助原主,还因为原主被战野鸣杀了态度就很好。
“文相提醒得是,孤方才仔细想了想,孤给你的赏赐,不一定是和你心意的赏赐,战王,不如你自己说说,想要什么赏赐,孤都会满足你!”
时酒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可是语气,让人听起来怪不舒服的,总感觉像是在讽刺似的。
头一次看到时酒能够像模像样的,底下忠臣就沸腾了,议论纷纷,完全没有害怕这个大王的意思。
战野鸣先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张朝暮,再嘲讽地看向时酒,仿佛她只是在做垂死的挣扎。
时酒加重了语气,声音冷漠肃杀,“肃静,朝堂之上,岂能放肆!我看你们是没有把我这个王放在眼里!”
众臣纷纷抬头看向时酒,基本上的人都是用诧异的眼神看向时酒。
他们还真就没有把这个王放在眼里过,要能力没能力,一天还只知道留恋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