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时酒这样告诉自己!
不生气个屁!
时酒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是谁?”
宫侍坐在地上,因为被吓到了,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是……是淑妃……和……和娴妃!”
也就是路有弥和上官清。
时酒深吸一口气,“孤知道了”,看向她,“你,以后若是再不禀告就进入孤的寝殿,孤不管你是谁的人,都是死路一条。”
没规没矩地,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宫侍立马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是……大王……”
时酒穿好鞋,让宫侍掌灯,随便披了一件披风,就开了门。
一开门,两人扑通就跪在了时酒的面前,“大王,您没事吧?”
嚎叫的是路有弥,一脸悲惨地看着时酒,连一滴假的眼泪都没有,真当她好骗。
本来都睡着了,又被吵醒了。呵呵,没事都变成有事了。
她手心里面出现玉骨扇,用刀尖挑起路有弥的下巴,居高临下,笑得有些冷,
“深更半夜吵醒孤,看来孤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路有弥的下巴挨着冰凉冰凉的刀尖,整个人僵硬着,不敢动弹,战战兢兢的,就就害怕时酒一个不小心,把这刀从他的脖子上面划过去。
看到时酒的表情,就知道她被吵醒了心情很不好。
他们也不想来啊,也不想干这种事,但是战野鸣的信都传到宫里面来了,他们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
被迫来看看时酒是否正常,看是看到了,但是他们可能不好脱身。
上官清跪拜了一下,“大王,我们只是听说宫中出现了刺客,担忧您的安危,特意来看看您是否无恙。”
时酒放开了路有弥的下巴,刀尖落在了上官清的脖子上面,有意无意地滑动着。
一点也没用力,但是刀尖本身就很锋利,在他的皮肤上划出很浅很浅的伤痕,略微有些刺痛的感觉。
“你的意思,你们是关心孤,担忧孤白日刺客所伤,才在深夜来打扰孤睡觉是吗?”
上官清跪在地上,此刻不必理由弥好到哪里去,浑身都紧绷着。
路有弥本来死活不愿意来,是他还相信着战王,硬要拉着他来的,路上都想好了托辞,一跪下就全都给忘掉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象好的那么容易脱身。但是后悔似乎晚了点。
“大…大王所言极是……”
“你继续编!”时酒一脚踢在了上官清的肩膀上,把他踢得往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他又挣扎着爬起来,被时酒上前,用脚踩着肩膀,按在了地上。
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烦,手上拿着玉骨扇,身上笼罩了一层清冷的月光,冷漠得骇人。
路有弥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本来就没有什么刺客的时候,他很心虚,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好的说法,就只能看着上官清被踩在地上。
时酒笑了笑,“上官清,你继续编啊,我看你能编到什么程度。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来的刺客,谁看到了,你听谁说的?”
上官清觉得这样的姿势很侮屈辱,他的尊严,被时酒踩在了脚底下。
咬着唇,死活不肯再开口。
就算他们有错在先,时酒也不应该这么对他!
心里面也坚定了,就算时酒再厉害,也会是个昏君,他还不如继续做战王的眼线,帮助战王登上王位。
时酒大概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觉得这个秀才真的死脑筋,有毛病。
错的是他,他还怪起别人来了。
要不是他为了刺探情报,大半夜地来吵醒她,还不说实话,她也不至于这么对待他。
“不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