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力气用小了,是战野鸣太能忍了。
阴沉着一张脸,把锤子扔在了地上,背着手,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直到进了马车,他脸上的表情才变得有些狰狞,被疼的。
摊开手心,红得不正常,还有些青紫的痕迹,不一会儿就肿了。
骨头可能被伤到了,不然不会这么疼,当时接住的时候,他差一点就没忍住惨痛地叫了。
还好忍住了,没在时酒面前丢了面子。
时酒慢悠悠地走过去,捡起锤子,收好,感叹了一句,“年轻人就是能忍啊~”
他的手都肿成猪蹄了,还能面不改色地威胁她,能忍能忍,她佩服!
鸽子看了看作案的金锤子,又想到被没收的两把刀自己回到宿主身边的故事,默默把有些话吞回去了。
没收就算了,宿主喜欢拿着玩儿,就随她吧。
…………
时酒不紧不慢地朝着书房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思考,有没有遗漏的战野鸣的势力。
他的手之前伸得很远,最好还是排查得细一点,免得战野鸣来个能成功的孤注一掷。
不能成功的孤注一掷,还是可以忍耐的。
还没走到书房门口呢,就看到几人在书房门口争执。
有路王爷,路有弥,还有张朝暮。
张朝暮一看到时酒,仿佛看到了救星,反正他是治不了路有弥这个不讲道理的小霸王,大王肯定能治住!
“大王您来了,快随我来!”
张朝暮拉时酒的手,伸到一办,看到时酒低头看他的手,立马给缩回去了,庆幸还好没碰到。
时酒跟着张朝暮走过去,路有弥和路王爷争执得忘我,时酒一时也没好意思打扰他们两父子。
“路有弥,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做别人的妃子?”
“爹,说了不是妃子,你儿子我还是处。子呢,你别瞎说!我就是觉得,她适合做我的师父!”
“臭小子,师父,我看你就是一时冲动!”
“没有,这是我想了很久之后,才决定的,不是一时冲动!你不老是说我不务正业吗?我这就跟着她学习治国之道!”
“你放屁!跟着她能学到什么东西?”
时酒不耐地打断了路王爷,
“诶诶欸,路王爷,您说话可得注意着点了,孤德才兼备,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您儿子跟着孤,怎么就学不到什么东西了?”
他怎么说他儿子,都没关系,但是污蔑她,就不行了。
路王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说大王的不是,还被大王亲自抓住了。
微微低头,急忙道歉,“微臣一时失言,还请大王恕罪!”
时酒摆摆手,“无妨无妨,以后别再瞎说就行!”
路王爷抬头看了时酒一眼,表情十分复杂,方才大王说自己什么来着?
德才兼备,学富五车,还有什么什么?大王可真能夸自己。
时酒正色道“路王爷,孤以前是混账了点,但现在看轻孤的本质,也不迟!”
路王爷一言难尽,竟不知如何作答,脸不红,心不跳地夸奖自己,大王脸皮可真够厚。
“大王真是………很自信,那微臣告退!”
说完拽着路有弥就想走,可是对方死活不肯,“爹,我不走!”
路王爷拉下脸,“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路有弥满脸认真,“爹,我真不是任性!我出去就是作天作地,那些百姓们也怕了我了,该不如把我留在宫里,说不定还能做出一点贡献!”
路有弥对自己的认知,也是很到位,他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他清楚得很,对于他们偷偷叫他小霸王这件事,他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