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拒绝了他,非常坚决地拒绝了他,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时酒继续说道
“就你这样,孤还真就看不上,孤坐拥江山,腰缠万贯,什么样的美男得不到,要找一个打心底里看不起孤的人?“
就算他现在能对着她服软,说出他以前不会说出的卑微的话,但骨子里面的劣根性还在,只要这劣根性还在,他就指不定哪天会做出什么事儿。
战野鸣张了张唇,一颗心被时酒的话扎得鲜血淋漓,她的眼神,比战场上的刀剑还要锋利。
喉咙里面卡了一根鱼骨似的,灼烧一般的疼痛,痛得说不出一句话。
时酒站在阳光里,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和那日她救他之时的身影重合,神色倨傲,眼神冰凉,高不可攀似的。
他有一种错觉,他和时酒隔得很远很远,不仅仅是身份地位上的差距,还有灵魂上的差距。
但是又觉得时酒真的不可理喻,他是在求和,放下身段,做出了最大的退让,可是时酒竟然嘲讽他。
好一会儿,他听见自己的嗓音嘶哑,
“那你想要什么?”
时酒懒懒地瞥他一眼,不屑与冷漠,都藏在了如画的眉宇之间,语气又轻又慢,
“孤想要你,一辈子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想要他活着,还想要他痛苦不堪。
战野鸣没想到时酒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觉得寒气侵袭全身,汗毛竖起,暖洋洋的太阳都不能让他的身体回暖。
远处有侍卫犹豫了几番,着急地走来走去,有着急的事情汇报,但是又不敢在大王谈论事情的时候打扰大王。
战野鸣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仿佛时酒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时酒对着远处着急的侍卫招了招手,那侍卫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
“禀大王,上官清在辛者库自残,说要见大王!”
时酒轻笑,“不见,请个大夫过去,守着,他想自残多少次都可以。”
“是!”
侍卫得了命令,立马就下去做了。
战野鸣握了握双拳,心中的寒冷,逐渐被失望所替代,面对上官清,时酒都能那样,那么对他………
“战野鸣,梦醒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说完,就和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