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的士兵们看不到战野鸣,但是时酒一抬头,就能看到战野鸣,没办法,眼睛好。
紧接着又一箭射过来,时酒测躲过,顺手就扔出了两把刀子。
锋利的刀子,从战野鸣的两只手的手腕上划过,他拿着弓箭的手瞬间松了力道。
不可置信地看向时酒站的地方,她稳稳地站在那里。
两只手不断在冒血,伤得不是很重,但他完全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伤到了他!
心下骇然,时酒想必已经看到了他。
手受伤了,再射箭是不可能了的,他转身越下石块,消失于丛林之间。
一个时辰之后。
大比武还未结束,时酒已经离开原位置。
在一个坑里面,把满身是伤的战野鸣拉了起来。
他掉进去的是装满蛇的大坑,但那些蛇都没有毒,而且只会咬人,不会吃人。
时酒把他拉起来的时候,人还活着,粗暴地把他扔在地上,用脚尖踢了他一下。
“你该减肥了!”
可能是坑太深了,她把他拉起来,废了一番功夫,满脸不情愿。
她当然不情愿了。
要不是时小黑一个劲儿地叫嚷着再不把人拉上来就没命了,她会让他在里面多躺一会儿,最好躺成一个终身残废。
终身残废?
时酒眼睛一亮,一只手摸着下巴,盯着不省人事的战野鸣看。
你还想干什么?
时小黑有点惊恐,要不是他拦着,宿主的大坑里面放得可能就不只是没有毒的蛇了,可能是刀子。
前几天她心血来潮就非要看什么心理学,他怎么问她都不是说用途。
那些陷阱,还有最后的这个坑,他都没有察觉宿主是什么时候弄的。
反正战野鸣是掉进来了,身上好多被蛇咬的口子,血肉模糊的,脸上也有,看着恶心得有些反胃。
整个人就跟残破的布娃娃似的,要多可怜就多可怜,奄奄一息。
偏偏时酒看到这幅场景,嘴角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强硬地要求有不准弄死人的基础规则。
规则是当初那几个总负责还在的时候,六个人一起商讨出来的,由九个执行官来投支持或反对,超过五票赞成就施行。
当初她少不更事,才坐上总负责的位置没多久,心地善良,再加上不想被叶独凉一直操控,就硬是加了“任务者不得杀死位面中的人物”这一条。
很容易就通过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叶独凉就总是拿着规则来约束她,刺激她。
她到现在都怀疑,叶独凉到底是不是她的亲哥哥。
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他对她也不是很好,她一个任务失败,他就强硬地威胁逼迫,让她再来。
就好像,故意在消磨她的锐气。
早知道如此,当时为何要脑抽地加那一条规则?
真是血泪史!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
在时酒说话的时候,时小黑的脑袋里面嗡嗡嗡的,像是有很多蜜蜂在飞,他听不清说的话。
最近信号波动也不太正常,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说,你闭嘴吧!
时小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时酒最后还是等大比武结束才走的,提前走总觉得不好。
路有弥还是有两下子的,他在的那个队伍,成功地获得了第一名。
综合下来,他成功地选上了千夫长,这几天就可以开始熟悉环境了。
时酒就把他留在教场,一个人走回到了城门口。
是的,走到城门口的,她还用一根绳子,拴住了战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