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到中盘。
各擅所长。
老辣的司马望不再留手,将手中的棋子一一弈出,赵广自然也不可能退让,况且,他已经比司马望要更早的布下了二招暗棋。
魏容、寇林率领三千轻兵从子午谷北上。
这条道早年多为猎径,非山中猎将不得通行,后来在董卓惑乱关中之时,南逃汉中的流民为了活命,在付出巨大的代价后,终于将这条谷道的全程给标注了出来。
曹真当大都督时,曾经想从子午谷南下伐蜀,但却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曹军在谷中艰难行军三十余日,仍只走了约一半的路程。由此可见,子午谷的难走程度。
在赵广兵出斜峪关的时候,魏容才刚刚走完子午谷三分之二的路程,这已经是东路军在较为理想的气候条件下的极限了。
子午谷沿途不象褒斜谷道有魏军的围督、关隘补给,蜀军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进午口时携带的军粮,在这个已经开始炎热的初夏,蜀军将士每日行军休息时,抬头茫茫不知前路在何方,就连魏容有时也不禁质疑自己,当初选择是否正确。
“老寇,或许,这条道真的走不通?”当一个又一个将士死在面前时,魏容的压力巨大,他开始怀疑自己。
“老魏,怕什么?就是死在这谷里,我们的骸骨也能让后人知道,这条道咱走过~。”寇林倒是很乐观,时不时的安慰道。
可能险些死过一次的人,看的要更开一点。
或许,就是寇林这种乐观的心态,让东路军上下在困难中不断的坚持着,在付出了八百余士卒跌落山涧、走失掉队、生病身死之后,魏容、寇林在七月末的时候,终于率领剩余的二千二百余轻兵到达子午驿。
当关中平原上空宽阔的天际出现在这些形如乞丐的蜀军将士面前时,魏容第一个带头,卟嗵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捧起地上的泥土,使劲的亲了起来。
他们翻山越岭,他们尝尽艰辛,他们终于成功的跨过了子午谷,到了长安。
往前再行三十余里,就是长安南面的固原。
“老寇,怎么办?我们接下来是和君侯会合,还是自己干?”魏容站起身来,和寇林商量道。论及头脑,魏容只是个粗线条,相比之下,寇林自小在成都长大,见识要更广一些。
寇林想了想,道“老魏,我们这一路北上,将士折损了八百余人,功劳什么也没捞到,去和君侯会合,你有脸不?”
魏容被说的脸上一黑,半响说不出话来。
“依我之见,我们干脆自己干,这长安周围,遍地坞堡田庄,我们不如先打劫一个庄子,补充休整一番,不然的话,将士们都顶不住。”寇林喘着粗气,对魏容说道。
“接下来的话,我们看看魏国在长安的防御,要是松懈有机可乘,我们就趁火打劫一把,要是没有机会,那我们直奔潼关,有机会就和君侯一样假扮魏军骗得关隘,争取把关中的门户守好,要是没有机会,我们就守在潼关到长安的道上,这条道是魏国的补给线,不愁没有咱哥俩吃的。”
魏容心中大喜,对寇林这一番谋算很是赞同。手底下二千余乞丐兵,战斗力已经到了极限,先补给后到长安、潼关一带寻找战机,正是他的最初设想。
“就前面固原上的那一处,我看这庄子挺大,防卫好象也不怎么严密。”魏容登上山丘高处,打量四周后指向固原东北角的一个方向。
魏容并不知道,他好巧不巧手指的方向,那个地方很大的庄子,不是别人的,正是骠骑大将军司马望的别宅。
作为魏国在关中的一把手,司马望已经镇守了近八年时间,势力根深蒂固,他的别宅占领的地方,自然是长安最好的地方,土地最肥沃,灌溉最便利,出产最丰富,奴仆最能干。
魏容、寇林洗掠固原,司马望得知别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