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弱小,各级将领或镇守关隘、或领兵出征,不得空闲,在教育后人方面难免有所疏忽。
赵家也是如此。
不过,赵统这个长兄虽然能力平平,但在顾家这一方面,却是做的很好,赵广也被赵统当作了半个儿子来抚养着。
这些年,赵广在外征战撕杀,赵统是提心吊胆,生怕有一天传来不好的消息,好在赵广争气,一次次的率军取得胜利,让赵统在朝中很有面子。
赵统其实不知道,历史上他就是在一次次的等待中,得到了赵广临阵而死的消息,悲痛之下赵统的病情加重,随后未等蜀汉投降即撒手而去。
——
姜维、张星彩到达河池关的时候,天色已晚。
这座斜谷水上的关隘,已经和当初赵广率军通过时大不一样。
“大汉矿业集团”六个金灿灿的大字,在河池关对面的山体上嵌刻着,在不远处的一处山谷内,一条平整光滑的水泥道路,正从关隘的北面,一直向谷道的深处婉延伸展。
“这便是水泥路,那矿业集团又是什么意思?”张星彩兴致勃勃,抱住刘衡在水泥道上重重的踩了几脚,让她惊讶的是,居然连个印子都没留下来。
兼任大汉矿业负责人的糜立挺了挺胸膛,眯起一对小眼睛,自豪的说道“矿业,就是挖矿的产业,按君侯所说,我们这里挖的不是石头,而是一块块金子。”
张星彩卟哧一声,莞尔笑了起来“金子,小糜子你可真能吹,要是真有金子可挖,那是不是也让我也占一份子。”
糜立一听,脸上得意之色瞬间不见,连声道“三姐,你可饶了小弟,这大汉矿业不是我糜家的产业,实际上是君侯的家当,我这不过是代管而已。”
张星彩吓了糜立一下,就见糜立竹筒子倒豆子,将赵广在关中的所作所为一一道出,当下也不好再为难这个小胖子。
看来,有的人,就算他已经赤祼祼的站在你面前了,并且由外及里,由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探究了个遍,总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地方。
听糜立的口气,大汉矿业还真是很赚钱,在失去了广都的盐井之后,张星彩还真有意在挖矿这个行当里面好好的发展一下。
张星彩感兴趣的是矿藏,姜维的关注点则是脚下平坦的水泥路。
河池关到斜峪关这一段,总长约十五里,已经是秦岭的北坡,地势比太白山中段要平缓一些,但要是没有水泥铺路,还是有不少的路段车驾不好通行。
有了水泥这般修路的神器,姜维觉得当初困扰他北伐的运输大难题就解决了一半。
“唉,元忠真是奇思妙想,非吾等寻常人所能体会?”姜维欣慰的笑了笑,对一旁的荀诩说道。
荀诩手中柱了根拐杖,点了点坚实的地面,道“当初在阴平时,我也是看着他硬是凭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将死棋给走活了。大将军,我们都老了,大汉复兴的希望,在元忠身上。”
荀诩说到这里,又感慨道“大将军,这条道我们当年随丞相一起走过,却可惜,丞相在五丈原病逝,我大军无功而返,杨仪和魏延还起了争执,结果是两败俱伤。”
姜维听到说起诸葛亮最后一次北伐,脸上神情也是黯淡了下来。
那一年,诸葛武侯抱病北伐,送巾帼妇人服饰羞辱也是无用,一百天的对峙,最后出师未捷身先死,无奈星落五丈原。
那一年,姜维三十二岁,正是风华正茂、锐意进取的年纪,但诸葛亮一死,姜维的兵权立时被夺去大半。
那一年,他眼睁睁的看着参军杨仪和大将魏延水火不容,最后刀刃相见,魏延被马岱所杀,蜀汉最后的一员大将死于内乱。
随后的十余年,蜀汉主和派当权,姜维前三次的北伐,他只能带着不到一万的兵马,在狄道、祁山一带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