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要改变历史上的这一切,新汉朝廷必须统一思想,提高对胡族内附和作战危险性的认识,集中力量对敢于拔汉国虎须的敌对胡族部落给予重创,甚至于全族俱灭,唯有这样,才让震慑宵小,才能扬吾大汉之威。
——
长安城中。
通往西域的商道,因为慕容鲜卑、氐、羌等胡部的作乱而中断,这让张星彩很是恼火。
“不等了,来人备车,我要出城到水埠。”
张星彩气得粉脸含煞,大汉商贸自从交到她的手上,还没有象今年这样业绩如此之差,从原因来说,汉晋、汉吴之间全面交恶是重要因素。
司马炎和孙皓已经结成联盟,这一回他们也是狠下了决心,就算宫中和大臣们再有不满,也决不再从汉国这边购进奢侈的西域宝石、玉器等玩物。
为此,司马炎没少受皇帝杨艳和宫中诸美人的埋怨,但与晋国的存亡相比,司马炎觉得,区区玩物等灭了汉国,杀了赵广再玩也不迟。
张星彩到渭水畔水埠码头迎候,赵广得到消息,急忙星夜兼程返回,好在他乘坐的船队已经到达了灞桥附近,跟离埠头只一个时辰的行程。
等船只靠岸,张星彩从皇辇出来,在胡芳、左芬等人的携扶下进了船舱,服侍在她身后的侍婢也跟着退了出来。
胡芳痴痴的盯着张星彩进舱的方向,良久沉默无语。
“人生若遇一知已,足矣!名份什么的,又有什么打紧,别人说什么,评论什么,也不需要去在意。”
张星彩的这一句话,让胡芳心中波澜阵阵。
是非功过,是褒是贬,不过是后人的想法附加罢了,张星彩不曾去关注,她只要自己活得开心,活得精彩就行。
左芬则寻了一处僻静的所在,命人放上一张锦案,就着渭水畔的景致书画起来。
大汉的国势蒸蒸日上,左芬也就安心的在长安停留了下来,她已经给还在青州的兄长左思写了信,让其带着家眷尽快搬到关中来居住。
“早来,朝中尚有一席之地,晚了,则只能外放当一郡县小吏。”左芬对左思的犹豫不决很有些恼火,在她看来,晋国就是一条破船,早早晚晚要沉没,又何必留恋开封虚假的繁荣。
且说船舱内,赵广与张星彩难得私下里见面,不免有些想念,于是一番旖旎自不可免。
久别相见胜过千言万语。
张星彩只是画了淡妆,但三十上下的女人,正是最为成熟的年龄,青涩俱去,唯有果实。
“三姐,这商路之事,急也急不得。西海地处高原,我大汉兵卒适应起来,也需要时间,既然南面的商路不通,那就走北面的凉州方向,张轨、郭统还有牵弘都在河西走廊,有他们保护着,看谁敢劫大汉的商队。”赵广安慰道。
张星彩的事业心重,对男女之情不甚热衷,这一回也是被大汉贸易的事情给弄急了,想着找赵广要个主意,却不想到了埠头,却正好被赵广逮了个正着。
“可是,走北路的话,到身毒的路程就远了,月支、大宛与身毒相比,除了战马之外,宝石,玉器都少得可怜。”张星彩俏脸红晕未褪,低首靠在赵广胸前,轻声道。
赵广轻抚了下张星彩柔软的身躯,摇头道“宝石那些东西,接下来估计不会有多少市场了,战马则不然,大汉要想在北方的平原上称雄,上好的大宛马是骑兵的必备,大汉商贸接下来的方向,就是效仿汉武大帝,掳良马,育马种,练精骑。”
南方的战事,随着孙皓的溃败,已经掀不起什么大浪。
吴国启用陆抗,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而北方则不然,从韩寿传来的消息来看,司马炎这段时间屡次遣使与刘渊、段乞珍、拓跋悉鹿、宇文莫槐等诸胡来往,颇有联合起来共抗汉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