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统统不要跟着我赵广了。
半响之后,赵广见身边两人已经认识到了内斗的严重性,也就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在未登基之前,赵广担任大将军,领军作战与身边的人讨论敌情,每每都是主动出击,先启开头,然后再加以引导,让众人拾遗补漏。
但在登基之后,赵广发现身边的人看自己的目光,出谋划策时的想法不一样了。
比如张宾昨天的举动,就有失公仪,要是放任下去,很有可能造成朝臣同僚间的私怨,一旦私心作崇过头,这个新生的汉国也会和当年的老大汉国一样,渐渐步入腐朽的泥潭,最终深陷进去不能自拔。
而要想扼止这一切的发生,赵广这个皇帝的态度至关重要。
时时的加以敲打,警告手底下的朝臣、官员不可越过红线,这是赵广现在给予张宾、马融的提示,当然,这中间给张宾的警告要多一些,毕竟在历史上,这个后赵国的丞相民族是非观模糊,典型就是有奶就是娘的货色。
说的不好听一点,张宾这人有才,但却是歪才。
要是不用他,张宾怀才不遇,立马就会跑到其他人比如石勒那里,这是赵广不能接受的。
杀了张宾那更不行。
现在的张宾还没有多少的恶行,要是杀了他,天下士子和读书人怎么看赵广,那岂不是坐落了屠夫和阎王的名头。
所以,张宾要用,但要放在规矩和制度的笼子里来用,这是赵广从后世太上那一句“”名言中学到的。
“孟孙,你等会传令给句安,在军中挑选熟悉匈奴语言的将士,给我习练胡歌,主要有二首,其一就是刘灵出城时唱的那首《焉支山》;还有一首《敕勒川》,我写在帛书上了,你告诉他,这二首歌关系重大,若是练好了,能抵上万兵卒。”
张宾将信将疑,接过帛书一看,脸上一惊一喜:“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陛下,这歌好呀,当年在垓下,霸王项羽的楚卒听闻此歌,纷纷逃散,而今匈奴将卒也听一听家乡的歌,且看看他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赵广淡笑一声,摆手道:“没那么神奇,这歌只是辅助,主要是消解匈奴人的斗志,季长,你给魏容、张瑛等围城各部传令,即日起,雍丘围城当围三阙一,给刘渊留北门一条逃生之路,其余三门,要严加防范,不得稍有松懈。”
“再给夏侯泽、祖逖下令,清河郡一带的常山营要立时南下,在魏郡一带堵截住逃窜的匈奴诸胡骑兵,不得放匈奴各部酋帅逃脱。”
马融接令后连忙安排下去。
赵广连续下达三道命令,从瓦解胡人斗志、给予逃生之路、堵绝最后通道三个方面入手,对此次雍丘之战进行全面动员。
刘渊这条匈奴恶狼,赵广不想再放掉了。
一旦让刘渊逃回北方,凭着胡骑来回如风的速度,汉军就算想要围堵住他,也希望不大,而这一次,有老天帮忙,再让刘渊跑了那真说不过去了。
雍丘城内。
一番凄惨落魄的场景,城内的汉人早就在匈奴人进驻之前,或逃或被杀了,现在城中虽然有妇孺儿童,但多是匈奴诸部酋帅及将领的家眷。
普通部卒没有地位,女人于这些胡人来说,就是一件件战利品。
胜了,带回家,狠狠的操弄几把,争取快速的生下儿子,为繁衍种族出力。
至于感情,那不是普通人能够享受的。能够跟着刘渊等人到达雍丘的,俱是些有名有姓的大小酋帅的家人,她们享受惯了被人伺侯的舒适生活。
离开了地位高高在上的男人,她们既没有地位,也没有谋生的能力,就算是送上门给人按在床榻上,估计也没多久就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