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委屈难过,此时全都充斥在心里,几乎要流下眼泪来。
“我知道您一向不重视我和我娘,那便罢了,如今我们一拍两散,各不相干,我再也不是定远侯家的姑娘。”
她这话说完,没再看定远侯一眼,转身就要出门。
身后忽然传来“噗通”一声,打断了林醉柳的动作。
她浑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缓缓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定远侯。
此时他已经跪到了地上,直直的看着林醉柳,开口道“小柳,爹知道爹这么多年对你有亏欠,但是爹……真的不是一点儿都不爱护你啊。”
林醉柳没有回应他的话,依旧只是那么愣着看着他的身影,看着他慢慢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荷包,荷包边角处已经破损了,露出毛毛的线,看起来有些寒酸。
他在手里拿着,林醉柳看不出来荷包上绣了什么,只听见他说“这是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给我绣的,小柳,我这么多年都觉得愧对你的母亲。”
“可是我已经是一个负心人了,我先愧对了你大娘,才有了你娘,我实在……实在无颜面对你大娘,心里又放不下你娘,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说道伤心处,年纪已然不小的定远侯竟然眼泛泪光,几乎快要流出泪来。
林醉柳看着他怀里揣着的荷包,脑袋里好像有那么点儿印象。
那还是原身的记忆,小时候定远侯夫人还没那么苛刻,曾让她去师父那儿一起读书,每次定远侯校考儿女时,腰上别的的好像就是这个荷包。
说来,记得也不过是因为,她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女儿,从来不敢抬头看定远侯的脸,每每都只盯着他腰上的物件儿看。
这个荷包出现的次数占据了她大部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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