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只能妥协。
“来人,解绑!”廖銮大手一挥。
“你不必管我,北环的人不敢伤我,你快随丫鬟去吃点东西!”元宫青雀拉着那将士的手,交代着。
“公主请随我来。”
廖銮一边说,一边朝门外走去。
他带着元宫青雀,来到了先皇这里。
“象鼻山。”
元宫青雀一进那屋子,便缓缓的开口说道。
她累了,也不想再与这北环之人兜兜转转,互相设防。
只因如今她心里想守护的东西,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她不想让这最后一份感情,最后一份寄托,也毁在两国的仇恨之中。
深呼吸了几次,元宫青雀用她那柔和动听的嗓音,讲了方才所言的象鼻山。
象鼻山,是西鸣很隐秘的存在。
即便是西鸣殿里的皇室,也少有人知道象鼻山的存在。
因为,那象鼻山不曾划分在西鸣边界内部!
由于她西鸣公主的身份,西鸣王才将这象鼻山告诉了元宫青雀。
原来西鸣的边界总体呈现月牙形状,而那月牙向内凹陷的中间,正对着的山正是西鸣山,可是在西鸣边界之外,并不引人注意。
有趣的是,这象鼻山虽然从边界来看不属于西鸣,但是它三面都被西鸣环绕,饶是没有领主权,邻国也难以争夺这座山,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这西鸣,虽说已暗中将象鼻山划为自己的,却一直没有重划边界!
因为那先皇身上所中之毒的秘密,在象鼻山上!
象鼻山这名字,也是有讲究的。象鼻山山势平稳,上下山都如履平地,山也不高。
不过那山的最高处,却奇迹般蜿蜒出一段通天的山路,很窄,末了却又变平坦,像极了象鼻。
那一段通天的山路想来是象鼻山最为凶险之地,很窄,只能一人同行,况且常年不过人,已是不知道那路上情况如何。
即使象鼻山不高,这路,也是凶多吉少。
但那山路的末端,便有这毒的解药!
换句话说,想要解药,就必须中毒之人亲自去到象鼻山,而那象鼻山,却是在西鸣边境之外。
话音落了,元宫青雀公主细细一想,也觉得这毒实在是玄乎,按这样的说法,这毒无从解开。
因为从西鸣边界到象鼻山,满打满算得需三百来步,即便轻功了得,被毒拖着也是寸步难行,反倒极有可能在十步之内丢了性命!
先皇当初的尝试,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屋子里一阵沉默,先皇的眉头,拧成了一团疙瘩。
夜深了。
廖銮房内的油灯,却还是忽闪忽闪的亮着。
难道,要一辈子留在这西鸣了吗?
南疆。
这十日,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就这样过去了。
第十一日,林醉柳一大早便迫不及待。
“顾惜。”她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木顾惜。
木顾惜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一脸不情愿。
“顾惜,把我的易容卸下吧。”林醉柳淡淡的开口道。
“好的……”
木顾惜迷迷糊糊的回应着,却是猛地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
那声音只叫林醉柳的耳膜生疼!
“我说,把我,脸上的易容,卸掉!”林醉柳一字一顿。
“你疯了吧,你用林醉柳的身份去见靖王?不就是去送死吗?!”木惋惜情绪很是激动。
“可若是日后乔装被发现,更是一条罪名不是吗?”林醉柳反问道,伸手轻轻拍着木顾惜的背,想让她冷静一点。
“我不会有事的,我自有打算!”
笃定的语气,仿佛给了木惋惜一阵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