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梦魇里的事,便如此激动,木惋惜倒是更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改天,还是要好好劝一劝他才是。
“惋惜姑娘说的对,况且,这若是放在现实,也不能说昏庸。君王之所以为君王,自有傲人的本事,也自有着君王的尊严。”公孙鹊听了孟郊尘的抱怨,竟是耐心地分析了起来。
他维持着廖銮身上的水滴稳稳地漂浮,仓青在一旁时不时运气洒水。
公孙鹊闭着眼,继续说道。
“这梦魇里,皇上向来器重二皇子,边疆的事,政务的事,都毫不吝啬地与二皇子分享,其实他心里,是希望二皇子有朝一日能成才的。”
“虽说王爷与二皇子不和,但是在皇上眼里,只不过是两人意见不同,会起些争执罢了。”
“如今这王爷拿着如此赤裸裸的信件,呈递于皇上面前,在皇上心里,就如同看到了那个对二皇子无比信任的自己。这反差之大,皇上的性格会接受不了的。”
公孙鹊说完,这心里还暗暗地叹了声气。
“到那时,廖銮会更危险,二皇子也必然会遭到处置,只不过,却是两败俱伤了。”他开口,说完最后一句话。
“可是若是不搏一把,这秋后处斩,不也是躲不掉的?为何不拖着二皇子下水?”孟郊尘还是不解。
“你难道忘了,这是在梦魇里,图这心里的一时痛快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早日出来,若是被一些情绪牵着鼻子走了,那这梦魇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仓青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公孙鹊的分析,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
“现在看来,这一点,廖銮倒是处理地极好。”公孙鹊感知着脑海中浮现的画面,竟是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因为他看到,天色尚暗,霜寒露重,这廖銮,倒是带着林醉柳偷偷地溜出了王爷府,朝着城郊的方向去了。
对,就是这样,留的性命,才能继续寻找出来的办法……
“我们要去哪里啊?”林醉柳坐在马车上。
一上车,廖銮便拥她入怀,想让她再小酣一会儿,因为起的太早了,但是林醉柳此时睡意全无。
“我城郊的老宅。”廖銮开口。
那宅子,已是几年未动过了。
这北环城,除了他大概也没有人知道,王爷还有这样一处破败的私宅在。
“你在城郊还有宅子?”林醉柳抬起头问到。
这王爷,还真是让人惊喜连连。
“听你这话,倒是不太乐意本王宅子多一点了?”廖銮看着怀里的人儿疑惑的笑脸,心情倒是有些轻松了。
“乐意乐意,这样算起来,王爷的宅子多了一件,那臣妾的银子也多了一些。”林醉柳朝他吐了吐舌头。
廖銮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
“路还远着呢,睡吧。”
林醉柳点点头,睡意汹涌扛不住,在马车的颠簸震颤中,她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到廖銮叫醒她的时候,天都亮了。
林醉柳下了马车,眼前倒真是一处老宅子。
虽说破败是真的破败,但是也看得出来,这之前的宅子装修很是简朴,完全不像是一位王爷的私宅。
而且在深山老林里,寻常人也不大会过来这边。
“进去看看吧。”廖銮拍拍林醉柳的头,一脸宠溺。
林醉柳点点头,便撒开廖銮的手,往屋子里走去了。
看着林醉柳进了屋子,廖銮倒是警觉地环顾了下四周,咳嗽了两声。
下一面,陆千厉竟是带着三名锦衣卫出现了。那三名锦衣卫很是自觉地,将私宅的出口围了起来,陆千厉则是一边笑着,一边朝廖銮的方向走来。
“陆大人?”廖銮皱眉。
他不过是想找些锦衣卫,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