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撞到孟郊尘回来了。
“我醒了。你很意外吗?”木惋惜冷淡地问到。
“不是,哪有,我不过是出去买些师傅爱吃的东西,没曾想那家铺子没开门。”孟郊尘说道。
他企图蒙混过关。
“你能不能,不骗我啊?”木惋惜直接冷冰冰地说出口,表情也看上去有些失望。
“我怎么骗你了师傅,快来用膳吧。”
孟郊尘依旧没皮没脸,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便自己往白府里进。
“孟郊尘,这是北环!”木惋惜转过身,直接拉住了孟郊尘的胳膊。
“你在北环,没有易容,出去给我买我喜欢吃的东西,当真不怕遇上宫里的人吗?”木惋惜直接说了出来。
木惋惜这样说着,只觉得自己很可悲。
如今这么粗制滥造的谎言,孟郊尘都能拿来骗自己了。
孟郊尘忽然愣住。
他都忘了,今日没有易容……
最关键的是,孟郊尘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出来,木惋惜她,生气了。
是真的生气了!
“惋惜,我……”孟郊尘有些手足无措了。
“吃饭去吧。”这下,倒是木惋惜先恢复淡定了。
孟郊尘叹了口气,便也赶紧跟上木惋惜的脚步。
用膳的时候,孟郊尘倒是自觉地把事情都告诉了木惋惜。
当然了,也是仅仅限于自己知道的事情罢了。
“你觉得告诉我,我就会去跟着,乱闹出些事情来?”木惋惜问到,脸上却是很平静。
“倒也不是……”孟郊尘赶忙反对。
其实木惋惜说的有些对了,但说的有些过分。
孟郊尘心里也是担心木惋惜的安危,才不让她跟着的,至于这闹事情,则是木惋惜性子单纯,整天也直来直去,免不了要被什么人套路了。
到时候,孟郊尘怕自己保护不好她。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啊。”木惋惜说着,忽然就苦笑了起来。
“瞎说什么呢?”孟郊尘试图把凝重的气氛变得轻松些。
“我不会去见安太医的,大事小事,我心里都明白。仓青是想探寻药理,你是因为自己皇子的身份有太多秘密,我没有理由见,我便自然不会见,这点你不必担心。”
木惋惜语气很是清淡,直教孟郊尘觉得她变了个样子。
两人都不说话了,就这样静默者过了好久……
这边,廖銮出了红楼便直奔王爷府。
林醉柳倒是没有在门口等着。
“少了百草枯。”
廖銮进了屋子便说道,顺便把百草枯交到林醉柳的手上。
“但凡是加入到生血里的药物,都是要研磨成粉的。”林醉柳倒也直入主题,一边说着,一边取了药臼把那百草枯放进去,开始研磨。
这本就是晒干的百草枯,研磨起来也甚是方便,干巴巴的,稍微用些力气就碎了。
“这王爷出马找花魁,效果就是不一样啊,比我想象中的快多了。”
林醉柳一边研磨,一边酸溜溜地调侃着。
“我欠了她一个人情。”廖銮淡淡地开口。
林醉柳一愣,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以后凡事,本王都会向柳儿汇报,这人情,本王心里也自有分寸。”廖銮淡淡地一笑,走到林醉柳的身旁,俯下身子说道。
“好了好了。”林醉柳被他突如其来得亲密惹得不大自在,放下手里的药臼,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别胡思乱想了。”廖銮笑了笑,淡淡地说道。
又是一番折腾,次日,又和前几日的凌晨一样,先皇、太后、廖銮、林醉柳四个人,身着便服来到了那荒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