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对阮柒道:“宝宝,我就跟在你的车后面。一会儿你找个借口,把其中一个人贩子引出来,我易容成他的模样和你一起混进去。”
阮柒敲击了一句‘好’。
隔着积灰的车窗,能看到外面夜色正浓。面包车已经行驶将近一个小时了,随着离城市越来越远,四周逐渐荒凉起来。
阮柒盯着车窗外看了一会儿,在车子驶出公路,进入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时,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这里是哪里?我的上帝!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阮柒俨然变成了一个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异地的惊恐又慌张的女人。
她害怕的尖叫出声。
坐在前面的两个人贩子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坐在副驾驶的公鸭嗓转过头。等看到从人堆里坐起来的‘中年女人’后,他脸色微变,“该死的!怎么有人醒了?”
“有人醒了?”负责开车的同伴通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忍不住开骂,“赫尔曼你搞什么鬼!不是说乙醚用了很多吗?她怎么会这么快醒过来?!”
“我怎么知道!我真的用了很多乙醚,足够迷晕一头大象!难道是这女人对乙醚不耐受?”公鸭嗓骂骂咧咧的絮叨,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开车的同伴不耐烦的打断他:“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再弄晕她?”
听到二人对话的‘中年女人’立刻再次惊恐的尖叫起来。
“你们要迷晕我!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作为一个优秀的演员兼歌手,阮柒的声域和肺活量是毋庸置疑的。她夹着声带,气沉丹田,一嗓子嚎的两个人贩子脑袋瓜嗡嗡直响。
公鸭嗓忍无可忍的捂住耳朵:“妈的!这女人嗓子里藏了个开水壶吗?她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尖?”
开车的同伴也受不了了。
“你快把她弄晕!我要被她吵到开车撞墙了!”
公鸭嗓:“停车!你先停车!我去后面弄晕她!”
同伴立刻转动方向盘,将面包车停在了大野地的路边。
公鸭嗓打开车门,走下去将后备箱打开,掏出一块手帕倒了点乙醚,就要去捂阮柒的脸。
阮柒见状,立刻疯狂挣扎:“不要碰我!你这个该死的魔鬼,不要碰我!我乙醚过敏!”
公鸭嗓:?
“你乙醚过敏?”他问,“乙醚对你没用?”
阮柒不回答他的话,持续飚高音,尖叫着在车厢里到处躲。
两个人贩子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纤细的女人嗓子里为什么能发出这么震耳欲聋的高音。公鸭嗓耳膜被震得生疼,丢下手帕伸出手刀,想直接把她砍晕。
可就在这时,一股浓郁的臭味从‘中年女人’身上蔓延开来。
公鸭嗓被熏得差点yue出来,手忙脚乱的捂住嘴:“shit!你身上带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臭!”
‘中年女人’不着痕迹的收回捏碎臭气蛋的手,咧着嘴巴尖叫:“你才臭!你全家都臭!我只是放了个屁而已!我要上厕所!我要大便!我快憋不住了!”
话落,又一阵臭气从她身上散开,同时还伴随着一道悠远绵长的屁音——噗~~~~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公鸭嗓脸都青了。
他站的离‘中年女人’很近,不论是屁味还是屁音,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那仿佛混合着榴莲、韭菜、臭豆腐和臭鸡蛋,外加几根鱼腥草般的臭味,熏得他眼泪差点流出来。
就这个放屁的声,再加上这复杂的屁味,一看就是要拉肚子,而且还是嗷嗷窜稀的那种。
原本想用手刀砍晕‘中年女人’的公鸭嗓再也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