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臣胄有奏——”
他说了昨日刺杀一事,跑了一个刺客,但是还有一个被擒住了,关入牢遭受拷问,刺客也硬气,愣是一声不吭。
李世民轻飘飘说:“既然不愿意交代,就没有必要留在牢吃白饭了。”他侧头看向山鬼,房梁阴影垂下眼睑,眼瞳更黑亮,好像很是乖巧,“种刺客,该斩了!若是足下对他感兴趣,还可以留下来,养在牢,看看能不能『逼』问出什么。”
“审讯吗!”山鬼确实感兴趣了,“快带上来!”
刺客被送上来前还洗刷干净,换上新囚服,以免脏了山鬼的眼。
山鬼托着腮,似乎很是苦恼:“要怎么审讯呢?”祂看向李世民,问:“你们男人最怕什么?”
李世民:“啊…………”
山鬼一拍手掌,“知道了!你们最怕——”
“断、子、绝、孙!”
山鬼笑嘻嘻地往那刺客身上扔了个荔枝,眼睛宛若亮出光来,“喂,你交不交代,不交代就让你断了子孙根。”
然而听着山鬼飞扬的话语,总觉得祂是希望刺客不交代,样祂就能好好玩了。
刺客全身骤然一僵,李世民——不,大殿有鸟的男人都是反『射』『性』夹紧了下身,头皮发麻。李世民一边麻,一边干笑两声:“……足下……的要么做?”
山鬼诧异:“你们不是有宫刑?”
李世民:“……”有宫刑是一回事,来严刑拷打威胁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要优柔寡断啊,秦王。”山鬼语重心。
李世民半捂住脸,挥挥手。虽然没说话,却也表面了自己态度——拖下去,行宫刑。
刺客一路被拖到门口,感觉到殿外通进来,吹拂在脸上的风,心里哇凉哇凉。他牙齿紧咬,仿佛是为了不卸掉那一股劲,低着头一声不吭。
山鬼:“等等。”
刺客眼里爆出光芒。
山鬼变出来一根黄『色』棒子,上边着一粒粒型颗粒,递给李世民,“不要脏了附近地面。将东西喂他吃下去。可以让他孽根无痛脱落,连一点残肉也不会有。”
李世民丢烫手山芋般丢到戴胄手,戴胄双手捧着它向刺客一步步走过去,越近,刺客就越发抖,挣扎,脸面吓出了油光。等到戴胄掰开他嘴巴,要硬塞时,他终于承受不住压,大呼小叫:“等等,招!招!”
就算是直接把那东西砍断,他都不会那么惊惧,就当是断手断脚了,可是,山鬼说的是脱落,连痛楚都不会有,无声无息脱离,从此他就畸形了,越安静才越可怕,刺客满脑子都是脑补,能脱落阳根,是不是能脱落四肢,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一条人棍,又或者,是不是有脑浆从耳朵里悄然流出来,滴、滴、答、答——
“啊——”
“别!”
“招!”
“全招!”
刺客痛哭流涕。
戴胄便又将那黄『色』棒子拿回给山鬼。山鬼不接,反问他:“你给做什么?随便找个地儿扔了就行。它脏了,不要它。”
“……东西『乱』扔,不太合适。”
万一被谁捡去吃了,那就是人间惨剧。
“嗯?噢!”山鬼恍然大悟。
祂高声宣布——
“骗他的呀!”
刺客愕然。
所以,山鬼实什么也没做,完全是他自己在吓自己?
山鬼似模似样地过了一个早朝,终于在面对一叠需要祂处理的奏章时,忽然就不干了,“秦王你骗,当皇帝根本就不好玩!”
李世民弯了弯眸子,“不好玩吗?在你笔下,一整个国都随着你意愿而转动。若是明君,天下太平,若是昏君,天下汹涌。”
山鬼脱下龙袍,在李世民身上扫了一眼,“不需要皇位,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