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的一处峭壁前,刘彻盯着群臣看,直盯得他们后背冒汗。
“陛下?为何盯着我等不放?”
怪瘆人的。
“这是最后一道题了,是生是死,是良机还是厄运,端看尔等了——谁敢像上一道题那样磨磨蹭蹭,别怪朕无情。”
大臣们尴尬地了。
上一道题不是所有人都答不出来,其中一部分人心里早有了想法,却碍于害怕答出问题,被神明惦记上,谨慎着有开。
有一部分人想到了又推翻,想到了又推翻,不确答案是不是自己所想。
有人想出七八种思路,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挑哪一条。
……
总之,这一次看来不管想到什么,都不能憋着不了。
“陛下,精卫是心有忧虑。”
“陛下,这忧虑在于民,在于政策,在于陛下自身。”
“陛下求长生,倘若精卫言牛粪涂身能长生,陛下会去做吗?”
刘彻脸绿了。
“陛下,精卫一直在担忧祂的出现反而会让大汉民变得坏,陛下才是大汉的掌权者,倘若精卫提出一些错误之策,陛下会拒绝吗?”
“印度疯狂崇拜神牛,如果泡牛粪,喝牛『尿』真的能够祛除百病,精卫便不会‘认为这样能强身健体’,既然是‘认为’,便代表着此事是凡人一家之言,牛的粪便并不能有奇效。”
“臣学过医术,粪便不仅不会有奇效,或许还会让身体变得差。”
“陛下,臣观之,精卫这是希望陛下不要顺从祂所有话语。”
“陛下,臣附议!”
“陛下,臣亦附议!”
话语纷纷杂杂,大多数臣都提出了自己想法。
这次商讨可比上一次进度快多了。
刘彻:呵呵。
凡事最怕认真,这些家伙就是缺鞭打!缺收拾!
刘彻把这事埋在心底,上只表现出一副倾模样,似乎全神贯注于第三个问题,时不时提出一些想法,让臣来解答。
待打好腹稿后,刘彻方才回去找精卫。
“彻明了。”刘彻:“天神请放心,彻绝不会因为长生便去做一些荒唐过头的事。便是天神言语,彻亦会三思而——”
他了一下,如同懒卧的虎『露』出尖牙,“做了那么多年帝王,吾能够分清何时该做何事。”
……
汲黯在马上,纵风而疾驰,他天生体弱,有不足之症。
这次去匈奴,刘彻甚至有给他配置太大的使团,不过四五人,供他联络草原那边罢了。
天越来越黑,走夜路太危险,他才停下赶路,下马,生火扎营。
“咳咳咳。”汲黯不太受得住风,低低地咳了几声。
使团其他人偷偷瞧着这位太太傅,想不明他为何要放弃平静日,非要去找匈奴和谈。尤其是,陛下明显很不高兴,不然不会让使团只有这点人,万一匈奴杀使者,他汲黯可不是李广,能单枪匹马冲出包围。
他们在心里偷偷:这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汲黯望着夜『色』,忽然抬手抚『摸』着虎处,那儿有一道疤。
他有去想那道疤,而是去想了陛下和精卫。
他才离开淮阳一个天,陛下可有见到精卫?可将精卫请回了大汉?百姓多艰,若是能有神明相助,应当能让生活变得好。
想来想去,想不到七八十里外的情形,汲黯摩挲着虎那处粗糙突起,记忆忽然回到了十六年前那场洪水。
那时,他才二十八岁吧?
陛下命他与郑公郑当时率数万人去堵塞缺,那时候雨多么大啊,大到人在雨中,脸『色』都被淋苍了,像一尊尊雕像。
水从堵塞处缺不断喷出,试图击打出豁,他就跳进水里,拖着泥袋去堵那些。水特别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