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啊?你疼不疼啊?”
临洮一边哭,一边将何夕身上的纱布轻轻拆下来。等她看清何夕上半身情况的时候,直接哭出了声。
“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何夕乃是妖身,本就畏惧神器,更何况妖帝此举乃是杀鸡儆猴,为了震慑临洮,下手自然不轻,一时间妖力无法凝聚,连修复伤势也做不到,只能暂且用药养着等伤口自己好了。
三十鞭下去,他整个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皮肉外翻着,有的地方甚至被打的血肉模糊,仔细看的话,伤口深的地方竟然连骨头都依稀可见!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殿下别哭。”
何夕本来觉得伤口疼得厉害,可现在看到临洮的眼泪,他却只觉得心疼,连身上的伤都不觉得疼了,只想让临洮别哭。
谁知他这一安慰,临洮竟然哭的更厉害了,好像被打的是她一样,哭得伤心不已,一抽一抽的,整个人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呜呜呜……对不起何夕……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替我背黑锅的,不然爹爹也不会打你了,呜呜呜……”
她以前一直觉得何夕就像爹爹派来监视她的人,只知道管着她,可现在看到何夕为了维护她被打成这样,她才发现,何夕原来一直都是在为她好,每一次她不听何夕的劝告,最后都会被爹爹训斥,而何夕更是每次会被爹爹责罚。
她以前为了报复何夕,甚至还故意告状,让爹爹揍他,如今想来,自己真是太过分了!
这么一想,她就越觉得自己不是人,觉得自己对何夕有亏欠,就哭得越厉害。
何夕本不想让临洮看见自己的伤口,可她偏说不听,如今真被吓着了,哭成这个样子,叫他有些慌乱,情急之下,便想转过身去,将后背朝内,不让临洮看见。
可这一动,便牵扯了身后的伤,顿时血流如注。
临洮慌了神,想做点什么,可又怕自己的眼泪掉在他的伤口上,于是胡乱抹了把泪便拿着一旁桌子上的伤药往何夕的伤口上倒。
一堆白色粉末尽数洒在何夕背上!
“嘶——”
何夕疼得忍不住龇牙。
临洮手忙脚乱地拿干净纱布擦拭何夕身上的伤口,“我、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夕疼得头上早已渗出一片汗珠,但他知道临洮这也是关心他,所以并未说什么,只咬牙道“殿下,若是可以的话,请您用自己的法术先助属下的伤口止血,然后用纱布将血拭干净,再撒药粉,否则药粉根本没有作用,止不住血的。”
临洮点了点头,依言开始对何夕使用治疗的法术,可她却发现,自己的法术太微薄,根本抵御不了神器留下的气息,对何夕完全没有止血的效果!
“我、我做不到!”临洮手有些发抖,连结印都快维持不住了。
何夕知道,这是个让临洮意识到修炼重要性的大好时机,于是劝道“殿下,您可以的,虽然您修为尚浅,但所有法术学得都很扎实,别怕,再试试,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
临洮咬紧了下嘴唇,定了定神,再次结印施法,果然发现效果好了很多。
何夕背上的血止住后,她又按照何夕所说的,将血液擦去,重新敷了伤药,用纱布轻轻包裹起来。
做完这一切,临洮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去看何夕时,却见他早已睡着了。
她捏紧了拳头,坚定地道“何夕,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牵连了,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否则的话,若是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那她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如今法力低微,竟然连爹爹法器所遗留的伤害都不能对抗,实在是太弱了!
临洮下定决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