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望舒盯着旁边的瘟神,那斗笠下的容颜似乎也没有那么急于解释清楚,只是淡漠的盯着这一切,仿佛与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一条人命而已,他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场景,死了又岂只一次两次,这样的日子他都麻木了。
“放火”
一声令下,百把火把齐落小院,瞬间火光冲天,繁离月大喊着要冲出人群却被夜望舒拽住,为了平复她的情绪,反而将她护在怀里。
“这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你们是魔鬼,没有弄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你们凭什么决定一人生死”
繁离月气到绝望,目光盯着那隐约能看出人形的大火呼呼燃烧着,“夫君他不是凶手”
他不是凶手却也不只是一个凡人!
夜望舒安抚着她,让她不要情绪激动,他像是洞穿了一切一样沉稳淡定。
无助绝望在繁离月心里翻了个,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受冤枉的人被大火烧死,她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左右他的命运,不能阻拦这场劫难。
大火烧了很久,大火过后那小院残渣不剩,地上的一个黑漆漆的人形是瘟神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见证了,随着时间飞过,大雨冲刷,他或许过不了多时就会被人淡忘
一群村民见小院化为乌有并没有要为难他们两个,甚至都不看他们一眼,整齐划一的转身离开
“等等”
夜望舒大喊一声,他们根本没有听见,只顾一群人离去,活脱脱像是被人摄了心神的怪物,面无表情,动作僵硬。
繁离月蹲在那黑乎乎的人形面前暗自抹泪,“若是我有灵力,他就不会被冤死了,一定能还他个清白。”
“清白立于天地之间,就算没有灵力,他的清白也不可能被抹灭,只怕”
繁离月依偎在他的怀里,甚是伤心,“只怕什么?夫君可是发现了什么奇怪之处!”
夜望舒点着头,盯着那地上的人形发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瘟神并没有死,这只是一场形式,做给人看的形势,而且重复了无数次。”
“”
繁离月的智商还是挺在线的,但这形势确实惊了个神魂出窍。
“夫君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那阿西姑娘的死也是假的?”
“不这一切都是真的”
繁离月瞪着大眼不明白,“夫君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
“现在还不能确定,等到今夜午时再看看。”
繁离月有些失望,那些伤心一扫而光,
“离儿,我们要管吗?”
此话从何而来,为何不管,阿西死的不明不白,瘟神也死的冤枉,这村子也古怪,反正三年闲来无事,弄清楚了来龙去脉也好让村子柳暗花明。
“夫君是害怕了?”
害怕——笑话!
夜望舒只是担心牵扯到一些人事,到时候会很棘手。
“离儿要管,我们就管一管!”
繁离月就见不得他那一眼万年的眸子,恨不得黏在他身上揭不下来。
夜望舒盯着荒凉的小院,没有残墙断壁,只有一个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留下的空地,烧焦的野玫瑰,还有一池子的黑漆漆
“夫君,那鱼儿没死!”
夜望舒好像知道一样,只是嘴角上扬勾勒了一丝微笑。
“离儿,即使要管,我们可要好好动动手了!”
繁离月沉思片刻,“先解决住的地方!”
二人一拍即合,后山竹林忙起来,竹子一根一根往这边扛,夜望舒时不时的遥望西海处,那湖中心的小岛上怕是隐藏着不明的秘密。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501颗长短不一的竹子搭建了一个可供二人入寝的小屋,夜望舒体力很好,不到半天的功夫一座简易的小屋拔地而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