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按了开关,吸顶灯的灯光消失,卧室中陷入黑暗。冷气开的很足,一方大被子盖在三人的身上。被子下,王言躺的板板正正,蒋南孙与朱锁锁一左一右的搂着,腿还骑在他的身上。
心中想的再多,终抵不过身心的疲惫,所有的叹息终究成了匀称的呼吸。王言呵呵一笑,睡去……
昨夜折腾很晚,地方又不对,王言便没有早起跑步。七点多的时候,他才从胳膊腿中抽身起床,去到洗手间中洗漱过后,溜溜哒哒的出去买了早餐回来。
到了八点,朱锁锁艰难的爬起了床,简单洗漱装扮一番,草草吃了一些早餐后,就下楼跟着王言上车离开,只有蒋南孙还在满是荷尔蒙气息的房间中,睡的深沉。
车内,朱锁锁没精打采的打着哈欠,转头看着开车的王言:“你真厉害,我跟南孙一起上,你还能早早起床,精神饱满。”
“你适应的很快。”
“那不然呢?”朱锁锁摇头叹气:“反正我没皮没脸惯了,不适应还能怎么办?我有选择吗?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开诚布公,我对南孙的负罪感还少了很多。”
“你有什么负罪感?真说起来,你是先来的,她才是后到的。”
“就是没早点儿告诉她真相,让她被你骗到手了。我要是早些说了,她就不会跟你在一起了,也不用像现在这么痛苦,她才是受伤害最大的那个。”
王言没说话,毕竟这许多年过来,他伤害的女人太多了。所以难免的,即便他没有存着玩弄的心,但其实内里也很薄情、冷血。这是没办法的,完全是精力太多的后遗症,他避免不了。所以他还能怎么样呢?伤害了,那也就伤害了。只过后甜言蜜语、花花钱,显示一下对她的宠爱,任其自我调节,也就过去了。便是有什么大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见他不说,朱锁锁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现在咱们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那个女的是谁啊?我认不认识?”
瞥了她一眼,王言非常体贴的提醒:“我觉得你会难过,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的好。”
就是这样才烦人,越不说还偏就越想知道,好奇得不到满足才是最难受的。朱锁锁当然也是这样的感觉,王言越这么说,她便越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个麻烦。
“没事儿,你说吧,我不会难过的。”
“其实你早都知道的,是艾珀尔。”王言笑呵呵的看着身边激灵一下,脸上满是早就知道,但就是无法相信的朱锁锁:“觉得不公平?”
朱锁锁点了点头:“为什么?我自问不比她差的。”
“她有自知之明,而你没有。”王言不屑说谎,她想知道,那就明白的告诉她,无所谓的。
事实上朱锁锁真的不比大波浪差多少吗?当然不是。艾珀尔摸爬滚打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成了年入几十上百万的销售精英,当然有她漂亮的关系,但与其努力付出是分不开的,并不单是漂亮就能走到这个地步。而且她还保持着自我,没有被浮华腐化。
朱锁锁当然也努力,但有着跟本目的性的不同,她并非是为了自己更加强大,而是为了遇见强大的男人,从而依附于男人。当然这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她的目的性太强,又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本色,不再纯粹,那就很没意思了。
叶谨言混迹商场几十年,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知多少,他真的看不出朱锁锁的本色么?他对朱锁锁不错,想要有个念想,找个寄托。这是比较合理的,毕竟父爱是伟大的么。他又不在乎什么其他的,每月一万多块钱的工资发着,养在身边蹦蹦跳跳,让自己开心开心。另外也尽尽力,算是培养一下。
也就是谢宏祖那个急于摆脱他妈掌控的人才跟朱锁锁这着了迷,大抵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越不让要,他越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