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玩去。”
“真给我?”眼见王言反手就要把扇子塞回去,韩春明赶紧的伸手抢过来抱在怀里:“哎吆,谢谢王爷,王爷大气,小的谢王爷赏。”
本来重音的爷,都叫成了轻音,也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王爷,可见韩春明真高兴。明朝的金丝楠板子,就算木头的价值不值钱,那也是想想就高兴的事儿,最重要还是白得的。他要是真有那么一块料,可真不舍得做扇子,车珠子。白天听说的时候,他还骂王言糟践东西呢,现在当然是真香,要王言不做,哪里有他的份。
“滚蛋吧,把我那个盆给我刷干净送回来啊,我这就那么两个,都有数的。”
“王爷您等着,不出二十分钟,一准儿给您送回来,走了啊。”
见其离开,王言放好了箱子,拿着盆到院里的水池子那里洗漱。连吃带喝的好几个小时,这会儿都八点多了,也该洗洗睡了。
快速的洗漱完毕,回到屋里拿了本书翻看着,扇着扇子清凉。没一会儿,待到韩春明送了先前装猪头肉拌黄瓜的盆子回来,这才躺到床上睡觉……
王言的日子很寻常,尤其身处这样一个年代,自然更加的没有波澜。就是早上起来到长安街当猴,到厂里喝一天的茶水,回来吃点儿喝点儿,外面看会儿象棋,八点多钟回家睡觉,一天就过去了。
现在的时候,跟以后其实也没什么不同,无非就是加一个玩手机的环节,总是那么日复一日,多少豪情壮志都这么埋没在了生活中。很多伟大的梦想,也是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但是反过来想,这也并非坏事。因为豪情壮志、伟大梦想的后果,一般人也承受不住,这是精神上的,更是物质上的。
时间一晃到了三天后,早上七点多,逆着上班的人群,王言晃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
早起才上过厕所的苏萌打着哈欠走在路上,看他在身边停下,问道:“这怎么一早才回来呢?上夜班了?”
“我是厂里后勤修设备的,人能停,机器可不能停,晚上出了状况得紧急修理,我们都是轮班的,这不是就到我了么。不过赶的也挺巧,明天周日,我正好连着休息两天。”
“那也没什么用,今天睡觉不得睡大半天呐。白天睡过了,晚上又睡不着,明天你也不舒服。”
苏萌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转而看着王言车把上拴着的糕点:“这是买回来的早饭?还有你们厂里的面包?要不说您王言是吃的真好,一大早上就吃了五毛钱。这两天我可给你算着呢,你带我回来那天晚上买的猪头肉,第二天煎的带鱼,好家伙,那香味飘了咱们整个胡同,第三天吃的炸酱面,还是肉卤的。您王爷这三天吃的,可顶上我们家四口人一星期的花销了。”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刚发了工资,就先享受着,再等个十天八天的,你就能看到我肯窝头了。你也是闲的没事儿干,一天就盯着我吃什么。工作的事儿还没着落呢?”
“想工作早都能去了,就是没有好工作,我可不想去厂里当工人。最近我爸正在找人呢,想要让我去少年宫,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动静,我看是没戏了。”
王言轻笑了一声,没有搭茬,笑呵呵跟路过的人打着招呼。
这几天确实跟苏萌熟了很多,基本每天都能看到,有话没话的都能说两句。至于程建军,那是基本不跟他碰面,反正过去的三天,除了之前那一次,就见到一回。
两人走回到了院里,苏萌说道:“我回去了啊,你熬了一夜,好好休息。”
王言笑呵呵的点头,而后开了门锁,进屋换了衣服之后,将水壶架在灶上,用瓦斯烧着水,他又到院里洗衣服,洗脸,洗脚丫。一套做完,回屋水也烧开了。弄了干枣、菊花泡水,又弄了一块发黄的老冰糖放到茶盏里,就着这水吃着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