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那条胡同。他自行车在外面停着呢,要不然他就直接走了。
不出所料,回来又碰到杨华剑,他一脸不高兴的说道:“我说王爷,您可不讲究啊。之前我说在这倒腾票,还有些不好意思呢,谁能想到,这胡同最有实力的人之一,就是您王爷的兄弟啊?”
“你不好意思,那是你们家门槛高,身份跟我这平头百姓可不一样。再说我也没什么不讲究的,我跟你说的是在食品厂修设备,没说的是我有朋友在这边做这个。哪有上来跟人说自己倒腾票的?你杨公子不是也把东西揣兜里藏着么,就怕我看见。”
杨建华嘿嘿一笑,摆手道:“得,是我的罪过,不说了,翻篇翻篇。王爷,您实话告诉我,这活计您干多长时间了?”
“那可有年头了,你们插队之前就干着呢。没办法呀,都是为了好好活。你也知道,我爹妈走的早,自己要是不想点儿办法,那还能吃上肉么?”王言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你忙着吧,得空了咱们喝酒,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
“好嘞,王爷,等过一阵儿工作有着落了,我请你跟春明喝酒。”
王言摆了摆手,而后溜溜达达的离开胡同,悠哉的骑着车去到了离家不远的,位于王府井东安市场的民族餐厅。这个名字当然很陌生,但要说它的另一个名字,该是很多人知道的,那就是东来顺,涮羊肉的那一家。这是因为特殊时期而改的名字,到了七九年才恢复了老字号。
他是懒的做饭了,又刚到手了五十块,打算吃一顿舒服的。
说来也巧,他这才刚到地方,晴朗热了整日的天上便突然落了小雨,涤荡着盛夏中的燥热,抚慰着人们焦躁的心。在如此天气,舒服的吃着涮羊肉,喝着二锅头,看着窗外雨幕之中的,七十年代京城雨景,感觉是极好的。
但这闲适惬意的感觉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当他喝光了一斤酒,吃光了好几盘子肉之后,雨势不仅未小,反倒大了起来。
站在饭店的门口,王言决定给老天爷爷一次机会。所以他掏出烟点了一支,抱着膀倚靠着墙,舒服的吞云吐雾。
很显然,他一介有些奇遇的凡人,没那么大的脸能让老天爷爷给他三分薄面,一支烟抽完,雨滴还是那么噼里啪啦的砸向地面。
摇头一笑,拇指、中指捏着烟头,随意的弹飞出去,他迈步走进了雨中,解了车锁,仍旧慢悠悠的骑着车往家赶。
当然不止他一个倒霉蛋,每次下雨,总有挨浇的人。他们与王言不同,他们没有伞也没有大头,骑车的猛蹬幺二五,没车的是撒丫子狂奔。他们当然看到了王言慢悠悠的如同二傻子一般,但也就是暗骂一句,不知道谁家傻子没看住,便自顾跑着。
对此,王言自然有不同的理由。装逼的说,既然已经湿了身,那么再是猛蹬,再是狂奔,也一样的没办法改变,无非就是挨浇的时间长短不一样罢了。那么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的淋一场雨呢?
当然这有一个前提,他是大牲口,根本就不会感冒。若非如此,他一定是跑的最快的那一个,毕竟没有伞的孩子只能努力奔跑,这话不错的,毕竟少浇一会儿是一会儿,大雨点子砸脑瓜袋上可不舒服……
周一早上,王言按照约定,上班的时候招呼了韩春明,让韩春明蹬车驮着二百多斤的他。吭哧吭哧的满头大汗中,韩春明终于开始了工作。
这事儿王言是没影响的,所以韩春明该到哪里还是哪里,也还是认识了那个口条不好,有些磕巴,一直做忠实小弟的李成涛。
当然一开始的关系不是太好,总也是要接触接触的,所以就是这么上着班,韩春明熟悉着那些同事们。
每天都是韩春明要死要活的驮着二百多斤的王言上下班……
而苏萌那里,虽说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