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郭大爷啊,您老身体还是那么好。这不是之前在南方做生意,后来有事儿就去了国外,最近才回来的。”假托出国,这是程建军写信告诉父母那么说的,尽管他也知道没多少人信,但总也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他没有纠缠这些,看着郭大爷抱着的一个盒子,好奇的问道:“看您抱的那么紧,这里边是什么宝贝啊?”
“嘿,你小子有眼光,没看到东西就知道里面是宝贝。”郭大爷哈哈笑,最近正捡漏呢,听见程建军的吉祥话当然开心,当即说道:“你跟我回家看看就知道了,我还就不信这个邪,好东西还能都让他韩春明得了去?”
“韩春明?”听到小仇人的名字,程建军一个激灵,他要了解情况,当即问道:“他怎么了?”
“啊对,你这些年没回来,不知道情况。韩春明在门头沟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弄了老大一片地方,开了个博物馆,就前两个月开的馆,请了咱们这些街坊邻居在茶飘香吃了顿饭,然后找客车给我们都拉过去了。好家伙,有上万件古董,听说那些还不是全部呢,你说那得多少钱啊?我看呐,他就是想要跟我们这些老街坊嘚瑟,哎你看我多有钱啊,你们这帮穷鬼。”
郭大爷不屑的冷哼一声:“这不是在他那看完,我就想起来家里的这些老物件了。拿去给韩春明那小子看,让他掌掌眼,嘿,你说怎么着?在他嘴里就没有真货,全是假的。还假仁假义的说,现在想玩这些老物件,想要捡漏时候太晚了,市面上的东西十件有九件是假的。你当我不知道这小子存的什么心思?他就是惦记我手里的东西,不那么说,他怎么往下压价啊?要不然他博物馆里边的那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骗到手的。”
在郭大爷对韩春明满是怨念的碎碎念中,俩人进了院子,拐过影壁,在第一户的倒座房推门进去。又给程建军倒了杯水,这才开始摆弄他拿回来的东西。
程建军看着屋子里放着的瓶瓶罐罐,各种绘着花纹的瓷器,小心的拿起一个上手端详,疑惑的问道:“您老的这些东西,都是真的?那得值不少钱吧?”
郭大爷尬了一下,没有接话,转而说道:“你看看我刚寻摸回来的这个,这可是乾隆朝的。”
程建军很捧场,没有急着回家,就这么捧着,听郭大爷说了好一会儿的有关古董的事,当然还有韩春明的一些事,生意做的怎么样,博物馆的具体地址,是不是开放之类的。
从郭大爷这个想发财想疯了,顺带着有些仇富,已经有些柠檬精的口中,他知道的,听到的,想到的,有关韩春明这几年来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以一股瞧不上的口气。
其实要说起来,这老小子的转变也很正常。累死累活干了半辈子还是住在倒座房,感受着钱的贬值,物价的上扬,韩春明这从小不着调的小子,突然就发了,上顿鱼下顿肉的,还开着小汽车。原本看着再好,在他已经失衡的心态下,瞧着韩春明也是各种的不顺眼,就感觉韩春明的每个动作,都是在嘲讽他。
又有了之前弄了那么老大的一堆古董,虽不知具体多少钱,但可以想见一定值很多钱,都是这些年韩春明破烂价收来的。那自然更不舒服了。因为他不会想自己没有那个先见之明,也不会想自己没有那个知识储备,他想的只是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让韩春明这小子赶上了,他怎么就没那么好命。
看了韩春明的古董,回来再一打听,觉着是个发财的路子,就想着捡漏暴富。结果弄一堆东西回来,找韩春明帮着掌眼,说没一个真的。本来他就看韩春明不顺眼呢,这不是就更不待见么。
骗术是一门研究人学问,从表情到心理,从话语中用逻辑来推测,程建军或许没有总结好,但他的水平是够的,在这些对话中已经清楚了郭大爷的心思,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