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饭店的时候,齐四看着远处从车里下来的风骚女人,忍不住的撇了撇嘴。对这个骚娘们的叫声,他记忆犹新。他也算是有几分经历了,在这一块,还真没见过比这娘们喊的更骚的,长的漂亮,身段也好,大哥有福啊……
“晚饭你自己吃,等我跟她吃完饭,把我们送到原来的花园洋房你就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对了,那房子一直有人收拾呢吧?”
“按您的吩咐,三天一次。”
王言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等到车停稳,没用齐四颠颠绕过来给他开门,而是自己下了车,齐四这小子连车都没下,等到王言关了门之后,一脚油门就走人了。虽然跟着大哥,每天都是山珍海味,铺张的厉害,但是他总也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比如隆冬时候,好心的摊贩老板,送给他的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
汪曼春已经看到了王言,待到他近前,非常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大宝贝狠狠蹭了一下打了个亲密的招呼,也没有多话,俩人就这么亲密的进了饭店。
王探长吃饭怎么可能看菜单呢,在饭店经理跟三孙子似的带领下,到了靠窗的角落处位置,而后殷勤的亲自端茶倒水告退,小跑着回去招呼手下的服务员,招牌菜从头做到尾,让大师傅亲自掌勺……
一身旗袍的汪曼春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屁股压着衣服,使得本就紧致的衣服绷的更加紧,更加凸显着她窈窕的曲线。
她喝着茶水,向窗外看了一眼,又看着对面正好坐在墙角的墙垛之内的王言,嗤笑道:“王大探长还真是惜命啊。”
“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我自问在上海滩都是朋友,但是做人做事,不可能面面俱到,我跟这些人好了,有可能就得罪那些人。尤其你也清楚,我做生意价钱公道,本着的就是长久合作,不图一时之暴利,让跟我合作的人都能有很大的赚钱空间,一条线的人一起发大财。这就得罪了一批商人,甚至还有一些日本商人,他们可是都想让我死啊。再说我要真凭白让人打黑枪弄死了,你晚上能睡好觉?”
“死样啊,臭男人……“汪曼春一个大大的白眼,却是转而一声长叹:”你呀,也就这么点儿用了。”
“怎么了?刚才看你兴致就不高。之前不是还说来了月事,得一个星期呢么,这才几天啊?电话问你也是语焉不详的。这是遇上事儿,找我泻火来了?”
“现在跟你说也没什么关系。”
汪曼春烦躁的转着装有热茶的杯子,又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特高课最近一个月都没什么工作成果,于是南田课长就定了一个引蛇出洞、瓮中捉鳖的计策。出了一份处决一批两党死硬分子的名单,利用潜伏在我们内部的人,这个人之前就破坏过我们的计划,窃取了一些情报,所以就是利用这个奸细把这份集体处决名单传递出去。
如果成功,那么我们就能一举捣毁红党在上海的力量,或许可能还会牵扯到军统,因为名单上的人也有国民党的高级人员。结果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走漏了消息,今天下午,那个奸细突然跑了,致使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南田课长大发雷霆,正在进行内部调查呢。”
“南田洋子很信任你啊,这种行动都让你参与?现在出事儿了还没有调查你?”
“我不是跟你说过?是南田课长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现在会的全都是她交给我的,她知道我对她的忠诚,你说她能不信任我么?不过正常的调查程序也是有的,只是很快就过去了而已。”
王言笑呵呵的喝茶水,还是之前那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那你们的那份名单是真的还是假的?到底有没有这个行动?”
“当然是假的,那些死硬分子可都是重要人物,虽然现在他们开口已经没有了价值,但是身份在那里,怎么那么轻松的处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