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么说你确实是倒霉,不过要我说啊,你这次的事儿虽然是阴差阳错,还赔了那么多的钱,但其实结果还是不错的。毕竟是破坏了日本人在法租界的布置,等到过一阵子消息传开,其他两党对你都高看一眼啊。这不是给你自己弄了个护身符么,多好的事儿。
现在日本人那么猖狂,咱们兄弟虽说给法国人当差,可是看着日本人占我国土,戮我同胞,那也是心里有气啊。咱们是没胆子跟日本人作对,但你这误打误撞,也算是坏了日本人的好事儿。我为你高兴,来,好兄弟,敬你一杯。”
“想笑就笑,憋着干什么?回头憋出病来,还要说我的不是。”王言没搭理刘一统,独自喝了一杯惆怅的酒:“你说的那些对也不对,据那个吉村建志交代,他只是负责法租界渗透适宜的长官之一,他只知道有其他的人,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刚才那两个日本人来找我算账,他们只是不知道审讯室内发生的事,不知道被抓的井口浩二跟吉村建志交代了多少,但是其他的事,他们可都是一清二楚。
所以你说我这次误打误撞,掀出了一部分人,又有什么用?你不会认为法国人真的很强吧?即便他们强,可对他们来说,这里是遥远的飞地,怎么都是赚。日本人要是真的动手,公共租界与法租界唾手可得,我看呐,早晚都得落到日本人的手里。
如果我提前知道手下的那个队长是日本特务,那我一定会引而不发,等到合适的机会敲日本人的竹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搞的这么被动,又装孙子又赔钱,还他娘的不讨好。老刘啊,你以后多留神吧,现在我是杯弓蛇影,看谁都像日本人潜伏的特务。”
刘一统苦笑着摇头:“我哪敢笑话你啊,咱们呐,都是给人装孙子的,夹在中间受着好几头的气,谁也笑话不着谁。你这一次确实是危险,不过你能耐大,有价值,又确实是无心之失,这些日本人都能判断的出来。最主要的是,你还掏了买命钱,这关算是过了。以后啊,你可得低调一些,时间是个好东西。即使现在日本人看你不顺眼,等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你说的不是屁话么,到了我这个份上,就算是再低调,那也只是在那些什么都不懂的老百姓那里低调罢了。在那些大亨的眼里,我不是跟灯泡一样?况且我又绑了高云昌,这个老东西可是一直跟着张小林的脚步走的。这次之后,说不得还要跟张小林那个王八蛋做过一场,说不好啊,最后出来调和的还他娘的是日本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那就跟兄弟我没关系了,反正我是事不关己,哎,那我就高高挂起。”
刘一统这次是真的幸灾乐祸了,别看他跟王言说话随意,但实际上,在法租界的地位他不如王言,青帮中的实力他也没有王言硬,钱财就更没有王言多了。他能随意,只是他自认为摸清了王言的脉,再说也无所求。认识不少年,井水不犯河水,没有矛盾,那自然就是一团和气。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吃吃喝喝,王言基本已经确定,刘一统是个有问题的人,因为他一直都在演。虽然演技不错,但这一段时间的几次接触,还是让王言识破了。
王言更倾向于认为刘一统是红党的人,倒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主要就是刘一统的名声挺好,至少比他王某人要好许多。虽然也难免的干些敲诈富家公子,搜刮地痞流氓的钱财,但是对于法租界生活的数目广大的人民群众,没听说过他欺负过谁。
虽然看似简单,但就是这一点,已经很难得。因为小人们惯会利用权力去为难他人,得些小利,得些掌权的快乐。别的不说,就是王言手下的那帮人,平日里对街面上的老百姓也没什么好态度,欺负人那是一个比一个利索。当然王言也是有约束的,该欺负欺负,但是不能过分,不能刮钱。他是有正当理由的,因为他的手下都在他那多领一些钱贴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