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其他人,我对你更熟悉一些,对你平日里的作风也比较满意,看你更顺眼,不然你以为之前我会想着帮你?所谓的人情,也要我认才是,我不认,那就是个屁。那么多的人,那么大的势力,总要有放心的人一起做才是。
再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出头,那目标太大了,有人分担注意力才好。我捧你做二当家,咱们兄弟俩成为新的两大亨,不是很好?你得了实惠,我少了危险。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的阴谋,你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稚童,你有枪啊。现在咱们俩就这么并排坐着,以后坐在一桌的时候也很多,想鱼死网破还不容易么?瞻前顾后,左右不前,非是大丈夫所为。别婆婆妈妈的,干不干?”
刘一统装模作样的沉思许久,终于咬牙狠狠的一巴掌呼到自己的大腿上,做了决定:“干,以后我听你的。老王,我可把命压你身上了,千万别玩我啊。”
这个答案并不奇怪,反而是刘一统不同意才奇怪。因为王言已经断定了,刘一统大概率是潜伏的红党成员,那么毫无疑问,掌握更大的权力、钱财,是他所需要的。同时,更加的靠近王言这么一个上海滩大亨,周旋于洋人、日本人、以及两党这四方之间还能保住性命,掌握权势的狠人,也是相当重要的。
“看你说的,怎么是你听我的呢?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是咱们互相商量,为的也是你自己。我只希望你能保持本心,不要被权势迷了眼才好。杜镛、张小林那就是前车之鉴,杜镛能在香港苟活,你不一定。我对你的要求不多,不得罪洋人、日本人以及两党的人,也不要跟他们走的过于亲近,只要把握好这一点,我保你长命百岁,善始善终。”
“你是大哥,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喽。”刘一统耸了耸肩膀,很好的适应了新的角色。
见王言呵呵一笑没再说话,他问道:“老王,你不得罪洋人是因为在人家手下混饭吃,不得罪日本人是因为他们手里有枪炮,围着租界占领了交通,掐着你的命脉,但不得罪两党的人是为什么?说实话,他们在上海的力量都没有我的强,跟你更是没法比,那么害怕他们干什么?难道……你觉得他们能赢?”
“你说那些汉奸为什么投靠日本人?”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他们觉得日本人能赢,早下注,早得利。张小林不就是这样么,人家可是要当高官、市长呢。”
“所以他死了。”王言一声长叹,摇头苦笑:“我是中国人,但是我没种。我是法租界的华捕探长,手下百十人的华捕,我手下兄弟上千,咬咬牙使使劲武装出一个团的兵力也不是不能行,虽然战斗力差一些,但那也是全军美械的队伍。我的永华实业以及其他的黄包车行、饭店、赌场什么的,落到我个人手里的每年也有上百万美刀。你说这样的情况,我怎么敢死啊?
我不敢死,我能耽误别人送死么?能好好的挺直腰杆站着,谁愿意给人跪下当孙子?所以对于两党前线的战士,以及潜伏在上海滩做敌后斗争的人,我是发自内心尊重的。前两个月劫狱的事儿你知道吧?后来我打听了一下,那里边的人可都是经受了日本人严刑拷打,却一点儿情报都没说的。我认为只要这样的人还在,中国就亡不了。
所以我跟两党做生意,价钱都非常公道,这也算是对他们的支持吧。当然了,也有交好的用意在里面,虽然我至今看不出胜利的希望,但凡事就怕万一,万一他们赢了,我借着之前的交情,凭着我在上海滩的影响力,也能混的不错。再说他们的行动人员也不是白给的,真要有心杀我,那大概率是活不成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手下有不少两党的人么?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就不怕日本人知道了?”
“你以为他们不知道?”王言嗤笑道:“只是我有价值罢了。不管我手下有没有两党的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