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名声大嘛,上海滩的女人都知道我大方,还知道我床事持久,战斗力强,这点你再清楚不过了。她就跟人打听了一下我的行踪,我的行踪又不是秘密,不是去舞厅,就是去赌钱,上海滩有数的那几个地方。所以她就在百乐门蹲守,看到我过去了,就跟我抛媚眼。你也知道,我这好色成性的,哪受得住小娘们儿撩拨,这不是就带回来了。
多余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她陪我睡觉,我给她钱,一定保护,这是公平交易。不管她是真求财,还是假求财,反正我是占着便宜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还有啊,你别拿我当傻子。我现在身处漩涡,我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我。昨天中午杜镛在香港遭到刺杀的事,我想你应该清楚吧?”
“你怀疑是我们做的?为什么不能是杜镛自己安排的,为的就是给你来一出苦肉计,拿这件事做借口逼你退让?”
“杜镛不会那么蠢,他不敢赌。他的命没有想象中那么值钱,不是不能死,只是我不好杀他罢了。他施苦肉计,挑起的也是我跟日本人的猜疑,跟现在的情况没什么不同。而我确实害怕日本人,不过是靠着法国人保护罢了。闹到最后,说不定我就真的心一横投日本人了。因为那个时候,投是死,不投也是死,投了还能多活一阵子。那我真投了日本人,想要杜镛的命还不是轻轻松松?没有那么找死的。”
汪曼春哼了一声,哼的是自己愚蠢的狡辩:“不愧一步步打拼上来的,心思就是活。你现在跟我点破这件事,是想让我回去跟南田课长说一说?”
“我就是明着投靠了他们又怎么样?我只是丢一个华捕探长的身份,手下还是有着上千的兄弟。如果他们让我统一了青帮,那就掌握了更大的力量。但我仍旧不会跟两党做对,有什么用呢?不如维持住现在的局面,我不挡日本人的路,也不给两党做事,有什么情报就告诉日本人,可能没了法国人在后边撑着,日本人能掌控我的生死。但我还是那句话,虽然我确实贪生怕死,可真的必死无疑之时,困兽犹斗、狗急跳墙,我也不缺亡命一搏的胆量。”
王言的话说掷地有声,态度强硬。虽然他以前也总是说,但可能是他贪生怕死的印象过于深入人心,导致日本人认为他真的可欺,那么多两党的潜伏人员不去抓,不去做他们的本职工作,闲着没事儿找他的麻烦,偏要把他拉过去。虽然他现在的位置确实比较重要,但又不是不配合,何必没完没了的非得把他弄过去。
汪曼春没有抬头,但也感受到了王言的怒意,真正展露出了一代青帮大亨的气场,她感觉……更迷人了……
“好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汪曼春不搭这个话茬,转移话题:“都两个月了吧,你跟那些大同大学的老师学生们研究的东西怎么样了?”
“科学研究怎么可能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那是需要长时间的积累,千百次的实验,都不一定有结果的事。不过我运气不错,最近这一段时间的进展比较顺利。如果继续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两三个月吧,饮料跟面条就能做出来。到时候虽然可能赚的没有现在多,但是也可以避免到时候洋人被日本人给打跑了,我没有生计养我的那些手下兄弟还有上万的工人,总算是留了一条退路。”
“你那个面条饮料弄出来卖,人家买不买账都不知道呢,这就已经当成是退路了?还有,既然你也不看好那些洋人,早早的投靠日本人不就好了?”
“你还是没明白,你的心思都是在抓捕两党的潜伏人员身上,对于更上层的政治还是不够了解。我的身份地位不需要主动投靠日本人去争什么功劳,即便法国人真的被赶走了,日本人全面接收了上海,那么以我的身份,仍旧能够获得一个不错的职位继续混日子,再加上我目前正在结交领事馆、陆军、海军的高层,拉上他们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