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胃口,尽管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习惯了,但大油盐的菜也还是十分喜欢。
越跟王言接触,刘一统越觉得王言深不可测,以往都是他找王言,说一下近期的情况,王言主动约他倒是头一次。甚至这一次一向备受王言信任的齐四都没同桌,而是单独坐在一边,霸道的不让别人坐相邻的桌子。他不清楚王言找他的目的,只能在等待着上菜的时候,嘻嘻哈哈的跟王言闲聊。
当菜上齐后,王言亲自给刘一统倒了一杯酒,面目已不复方才的笑嘻嘻,跟狗脸似的便了严肃:“老刘啊,我能信你吗?”
刘一统知道,一定出事了,若非如此,王言不会问这种废话。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插手了很多青联银行的事务,以及对青联其他的青帮支系暗中的渗透掌控。这是王言授意他做的,若不信任,怎么可能让他做事。结果现在还要问他能不能信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王言缺失了安全感,能让王言这样的人如此的,一定是大事。
他装傻子:“当然能信我了啊,老王,要不然之前我做的那些事儿算什么?怎么突然之间那么严肃?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王言盯着刘一统又看了一会儿,举起酒杯跟他一起喝了一杯,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毛齐五来找我了,就在今天早上。”
“什么?”刘一统瞪大了眼睛,看着王言大口的吃菜,他平复了一下,凑近了一些小声问道:“是杜镛找来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个老小子,还真让他捏着七寸了。我让人拿枪顶在他的脑袋上,他现在也还了我一手,这可比直接用枪怼脑袋可狠多了。估计现在这老小子已经收到消息了,正在香港志得意满的哈哈笑呢。”
“毛齐五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夺我的权。”
王言哼道:“杜镛那老小子联系了不少国民党的人,又找到了戴雨农,说是要利用青帮成立一个什么人民行动委员会,当作上海统一委员会的附属部门,团结爱国人士反抗日本侵略。说的好听啊,不过是杜镛不愿意放手罢了,找了这么个由头,鼓动了戴雨农来压我。从今以后,青联是青联,银行是银行,我只管银行的事,不管青联的事。但是我青联魁首的名义要保留,给他们顶着日本人的压力,背他们犯事儿的黑锅。当然也不白白让我交出权力,给了我四百万,这钱是青联那帮人出的,回头摊派下来,你也少不了。”
刘一统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你同意了?”
“不然呢?戴雨农好大的威风啊,我要是不同意,怕是你早都收到了我被军统枪杀锄奸的消息了……”
看着王言面无表情的样子,刘一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还感觉有些悲哀。他可是清楚,王言这几年没少给戴雨农送钱,关系一直良好。而且王言本身的实力,也是非常强大的,人脉关系也不差。不论怎么看,王言的价值都比跑到香港避难的杜镛要强,结果却有了今日之遭遇。
沉默片刻,他非常自觉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问能不能信你。”王言又举杯邀酒,喝了一个之后,这才边吃边说:“我不能插手以后的青联事务,但你是他们那伙人里的。虽然之前看起来咱们俩是一路,但是我知道你也没得罪他们,所以还是有余地的……”
“老王,有什么事儿你就说话,我老刘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戴雨农如此做法,我也信不着他。他就没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那个什么狗屁的人民行动委员会,即使办起来了也是形同虚设,给杜镛保根基罢了,我跟他们一条心也没好处。你交代的事儿,我肯定给你办好。”
刘一统是一个懂事儿的,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话:“既然戴雨农、杜镛如此欺辱王某,那王某也必然不能让他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