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于曼丽能从王言嘴里问出什么消息么?”
“多少还是能透露一些的,我们可既是军统,又是上海地下党,这个面子他怎么可能不给……”
明楼说的没错,即便王言不是红党,甚至就算王言属于投靠日本人过日子的选手,肯定也得透露一些消息出去,卖个面子。在这方面,他跟周福海属于同一种情况。
所以当晚饭时候,于曼丽问起了这件事额,王言摇头一笑:“这么快就找上你了?”氋
于曼丽眨着眼睛,身体向桌前凑了凑:“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找的我,你能说么?不能说我怎么回复?”
看看,这才是日久生情。于曼丽这话说的,完全就是站在王言的角度,而非是军统。当然了,她现在是红党成员,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入党,是真的党员还是积极分子,但是也不是很在乎的军统,她对军统本就没归属,而且王天风这个她最怕的人还死了,她对军统无感。
“当然能说,军统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王言笑呵呵的说,“不过我能说的也不多,毕竟北川浩介到底跟多少人说了是我无法确定的,按照我对他们的了解,试探是无处不在的,很可能只说给了我听。所以一旦事情漏出去,我大概是跑不了的。我能告诉明楼的,就是事情出在明镜的身上,让他们自己查去吧,是死是活看他们命硬不硬。”
“那你说了不是等于没说么?”于曼丽翻了个白眼,“就说跟明镜有关,那能查出什么来?好歹再多说几句啊。”
“不能再多了,否则死的就是我。你也别那么看我,真要是暴露了,咱们谁都跑不了。”
王言真的不能再多说了,因为没办法确定日本人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报,若他把上午从北川浩介那听到的消息和盘托出,明楼回去布置明镜那一条线的人甄别,一个不对就是打草惊蛇。因为不管日本人掌握了多少,他们对于情况是有掌控的。所以如此的结果只有一种,明楼前脚行动,他王某人后脚就得被包围。
这种风险,绝对是他不能承受的,损失太大。但是事情又不能不做,一方面避免上海地下党组织的损失,更重要的另一方面,他虽然跟明镜没有多少交集,但那是祖宗,得供着。万不得已之时,他就是暴露了也得救。氋
而这件事的关键在于,明楼要没问题。因为现在看来,日本人已经确定了明镜的问题,没办法再狡辩。只有明楼没问题,才能保住明镜,才能不要他王某人费太大的精力。
明楼要证明自己没问题,他得明白明镜面临的问题,得确定最后是不是会扯到他的头上,危害他的安全。他要查明真相,要打破现在敌暗我明的局面,打破日本人的行动节奏。
明楼要自救,王言帮不着他。除非在之后的事态发展,又需要了杀手出动,否则这就是明楼的斗争,重任压在明楼的身上。
当晚,经过一番激烈碰撞,安排了于曼丽,点了她的穴使其睡的更加深沉,王言穿戴整齐,潜出王公馆,向着安全屋赶去。
经过四年时间,他以前弄的那些安全屋几乎都没有了,只有少数的他出钱买下来的房子还在,但是也不那么安全了。毕竟这年月的很多人想住都没地方,空出来的房子,里面还有用布罩着的衣服,在排查房屋的人眼中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不过这显然没什么问题,否则他又去得什么安全屋。是此前他又给陆伯达送了一笔钱,拜托上海地下党组织帮忙在上海各地陆续的租房子,他定期去取房屋的目录,仍旧维持着他的狡兔好多窟。
这一次去的安全屋,是位于法租界的。毕竟现在法租界成了孤岛,四周的日占区中,一天二十四小时,七十六号、特高课电讯处的中开着监听电波的车,到处的转悠,破坏着各方的地下活动。这就导致现在各种势力的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