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徐德贵做着批发的生意,早年间赶上了好时候,虽然没赚大钱,但是小钱也不差。先前老两口就是自己在村里住,徐德贵早年在城里买了个小房。前年的时候,老爷子生了场病,脑梗闹的半边身子不能动,后来养了几个月才算是好了,但是也没好太利索。
这下儿女们也感觉到老两口身边不能没有人了,最后一大家子人一商量,徐德贵也嫌房子小了,老两口又住惯了八里河,直接在这买了相邻的两户。徐德贵自己买了一百多的大房子,又跟弟弟妹妹们一起,其中老二混的最好又不能跟身边尽心,出了最大头,他自己拿了四十万,一家人就这么凑钱给老两口买了挨着的这个九十多平的房子。
平日里跟着大儿子家一起吃饭,一起生活,又分了两个房子住,也不打扰,安排的挺好。
要说这些儿女孝顺,一个个都离挺远,虽然在一个市里,却一个月也不见得见一面。要说不孝顺,父母需要照顾了,一大家子人一下子凑了几十万买房装修。
夏洁聊的差不多了,喝了好一会儿茶水的王言问道:“大爷,大娘,你们村里那个赵振东的事儿,你们有了解吗?”
老两口愣了一下,回忆了一会儿,大爷说道:“不是早都死了吗?好像你们到现在还没破案呢,小王啊,这是把这事儿交给你了?”
王言摇了摇头:“没有,就是看了看卷宗,了解了解情况。大爷大娘,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
“这辈子就遭了警察盘问那么一回,来来回回的问,能不记着嘛。”
大爷说道,“那是八年前了吧?好像是下午,一堆警察就到了村里,挨家挨户的问,一边问一边记。我记得当时问我的是,赵振东平时在村子里怎么样,跟谁有矛盾,还有亲友什么的。小王啊,你应该都清楚的,那赵振东是村里有名的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就他这样的,哪有什么实在亲友?人人都烦着呢,还不敢骂他,咱们好人家怎么斗得过那二流子啊。平日里啊,我们都躲着他走,眼不见心不烦,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多。我记着当时你们警察好像是怀疑赵长义,话里话外都是问他们俩有没有事儿。
我们村里人也觉得是赵长义给弄死的,可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要是知道的话,你们不是早都抓人了吗?还能让他姓赵的猖狂到今天?”
大爷说了一堆,等于什么都没说,还一脸的我都知道,同时深深的表示出了对东宁村村主任赵长义的不屑。不过大爷虽然脑梗了,但是没糊涂,没把不办赵长义的事儿,算到王言这个派出所小民警的头上,并迎头痛骂。
王言笑道:“大爷说的对,就是这么个事儿。我现在啊,也是想着多了解了解情况,可能当时遗忘的小事儿,现在回过头好好想想就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回头我们就把赵长义给办了。大爷,大娘,你们好好想想,十年前,也就是零八年,六月份的时候,赵振东失踪前都干什么事儿了?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时闹的挺大,那么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虽然大家伙都不待见赵振东,还挺高兴的,但是警察来问的时候,也都挺配合的,还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记着他失踪的前……四天,我还看着他了呢,晃晃悠悠的,好像挺高兴的,可能是在外面耍钱赢了吧?
我也没搭理他,然后就突然不见了人,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当时警察问我的时候,也没问那么多,就是问我说最后看着赵振东是什么时间,往哪边去了,我提了一嘴,好像当时的警察也没在意。后来发现尸体了,警察来问的时候,我都给忘了,后来我跟村里人闲聊才想起来的,好像最后一个看着他的就是我。
不过你们警察来问我两三次呢,这个情况我也跟他们说了,可能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