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助威呢,这个给你。”
王言接过了荷包,看了看上面的针脚:“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用了心的,辛苦你了。”
“你喜欢就好。”华兰笑眯了眼睛,开心~
“我看是怕好师兄考不上,盛家伯父不同意婚事。”小胖墩在一边嘴臭。
“去。”华兰没好气的瞪着倒霉孩子。
“好师弟,我看你是皮痒了。”王言扯着小胖墩的脸。
“我是小孩子呀,好师兄,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王言莞尔一笑,小胖子跟他混熟了,又被他隔三差五的收拾一番,原本的小大人样子是彻底的破了功,反而是很有腹黑的意思了,道德绑架用的精熟。
揉了揉小胖墩的脑袋,又拍了拍盛长柏的胳膊,却是只看着华兰说话:“开始进考场了,这里人多眼杂,不太安全,你们都回去吧。左右不过三日,放心,我必中举。”
没有说太多的话,大家都挺熟的,这时候也不必要那么多的废话。
王言提起好几层的大盒子,让小栋梁跟他们回去,转身就汇入了人流,排着队的进考场。
说来也是巧,就在他的身边,站着的正是刘云。
“子言兄。”
“静舒兄就是成竹在胸,站在此处,端是气定神闲啊。”王言随口捧哏。
“莫要看为兄的笑话。”刘云摇了摇头,“早便说了,为兄就是考的太多了,故而心中安定。”
“这位兄台,不知可有在下多?”
王言同刘云一起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在一边不远的地方,正是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体干瘦,缺乏力量感,头发也是随意的盘起,黑白交杂,双眼之中满是疲惫。
“定是不如的,失敬失敬。”刘云赶紧的放下了手上提着的东西,正经的拱了拱手。
那人摇了摇头,喃喃道:“今次再不能中,便罢了,罢了啊~”
这话一出口,原本周边嗡嗡嗡的士子们都安静了下来,这安静渐次向外传递,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就彻底的寂静一片。…。。
外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安静,只是习惯性的跟从。但是王言等人这一圈,沧桑、悲伤、悲凉等等的负面情绪,却是已经溢了出来。
正当大家悲伤感叹之时,王言突的大声喊了起来。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我辈士子,正要逆水行舟,勇猛精进,不惧雨打风吹。我等士子理想,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如此时候,是必要装一下的。来一首诗鼓舞士气,再来个横渠四句,大家的鸡血就打满了,王言的逼也就装到位了。
张载这时候还没有说出这句话来,因为今年二十八岁的张载还没有悟道。需要在贯通儒释道三家以后,才总结出了四句话。他的理论大成,还要到以后因为不跟王安石一起变法,知道王安石要打击他,又知道自己干不过,所以明智的辞官跑回横渠研究学问,开书院讲道。
这种自提出以后,便为文人至高理想的名句,王言是必要说的,这玩意儿,谁先说是谁的……
王言一首诗、一句名言,在他用了发声技巧吼出来以后,考场外面陷入了更深层次的寂静。但是下一刻,就有人喊了一声‘好’。
紧接着,就猛的喧哗起来,都是对王言这一首诗,这一句名言的赞叹,以及涌上了脑袋的热血。
不管当官是不是为了天下百姓,因为那是当官以后要考虑的问题。现在,此刻,他们认为王言懂他们,道出了大家心中的想法,是的,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远处站着没有走的盛华兰、盛长柏还有欧阳发都已经惊呆了,一个个的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