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美好畅想,他毕竟是延州知州,手还伸不到那么长,也就只能慢慢的施加影响……
作为临近国境的一州治所,尽管不如保安榷场那般商贸繁华,但肤施的商业相对来说也是不错的。因为从东边过来,不管是过潼关沿着黄河北上,还是走洛水北上,更或是过太行山经太原过来,大半都是要在肤施落脚的。
这边算是同西夏贸易之中的一个站点,自然的,这边的商业发展尚算不错。不过这边的人不很多,就算有人,也没有太高的消费能力,也就只能称之为不错了。
王言是一路随着商队过来的,沿途算是经历了一番查访民情,淑兰担忧的半路截杀并没有遇到,半路劫道的劫匪倒是遇到了几拨,毕竟古代的百姓们一直都挺难的。
就如此,经过了一路的舟车劳顿,王言带着小栋梁等人来到了肤施县城。
看着城门处松松垮垮、吊儿郎当,对着入城之人呼喝着的看门兵,小栋梁撇了撇嘴:“阿郎,这边的兵不行啊,怪不得打不过西夏的那群蛮夷。还有那个城门吏也不行,看那嫌弃的样子,甚么东西,呸!”
“生气?”
“生气!太废物了!”
王言笑了笑,轻飘飘的说道:“去,打他们,照死里打。”…。。
“好嘞,阿郎。”小栋梁转身从车里抽出了几把哨棒,递给了其他的四个强壮的随从,五个人就这么提着棍子走了过去。
守城的十多个小兵当然看到了,一个个也挺起了枪,但看着也没多重视,带队的军官以及小吏在那大喝,让小栋梁等人止步,
他们不仅没止步,反而还跑了起来,不过几步,便霹雳乓啷的打了起来。
王言背着手,溜溜达达,不疾不徐的走到近前看起了热闹。
虽然他交代的往死里打,但是小栋梁等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至少没有插眼、踢裆那般狠戾,不过就是哨棒使劲的往身上抡罢了。这些人都披着甲,都是钝伤,问题不大。
对付这一队看门兵,小栋梁等人是游刃有余的。甚至小栋梁将战斗引到了在一边大骂的小吏那里,抽空给了一个大嘴巴子,还又补了一脚。
不论是个人的武力,还是多人的合击,都要超出很多。全是王言练出来的好兵,还识文断字、能写会算,拉出去都是军官。
战斗仍在继续,从头到尾都是小栋梁等人抡着哨棒单方面的殴打。
过了许有十分钟,终于跑出来五十余军容不整的士卒,他们持着长枪散成了包围圈,小栋梁等人也终于停了手。
王言背着手上前,喝问道:“谁人主事?”
“你是谁?”一个满脸络腮胡,三十余岁的男人,止住了手下们进一步的动作,皱着眉,手抚腰刀,走到了王言面前。
小栋梁来到王言身后,从他不离身的挎包中拿出了王言的告身、调令文书:“好好看看,可别看差了。”
那汉子拿了文书,看的确实很认真。王言很明显的看到,这汉子的眼神猛的一缩,手都哆嗦了一下。但是随即,他抬头看着王言,动手就要撕了文书。同时嘴里还喊道:“此人竟敢冒充朝廷命官,还不与我拿下!”
王言笑了笑,伸手掐住了他的手腕,不见多么用力,只是轻轻转了一个角度,就将他的手拧断。随即轻轻的一掌,扣在了他的胸口,将他没出口的痛呼给硬生生的打了回去。同时脚下快速的侧踢,便将这人的小腿迎面骨踢断。
从他的手中拿过文书递给身后的小栋梁,王言抽出了这汉子腰间的环首刀,朗声说道:“本官乃延州新任知州,王言。此人欲杀官造反,以为我所制。尔等要想清楚,杀官的后果。”
“不要听他……呃……”那人尽管痛的青筋暴起,却还是想要鼓动手下砍死王言,但他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