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最厉害了。"姚玉玲点头,隨即表示了担忧,"但是你以后一定不能这么衝动……"
王言很有眼力见的走到一边,不在这当电灯泡。
这一站要加水检修,所以停靠的时间比较长。此刻在车头那边,一身灰,脸上黑的牛大力,正跟蔡小年望著这边说著什么。再后边,老蔡晃悠著活动筋骨,老吴敲敲打打,但是也不时的往这边看上一眼。
"亲哥,小姚儿跟汪新说啥呢,看著那么高兴?"
蔡小年发问,牛大力也看过来,眼睛里是悲伤,是想知道。
王言笑了笑:"还能说啥呀,刚经歷了土匪打劫,还动手了,送温暖呢唄。"
"你看看,我说啥了,这就关心上了,哎呀,你看看那笑的,不背人了都。"蔡小年说道,"老牛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人家俩人出双入对的,这眼看著就要成了,你是彻底没戏了。算了吧,别为难自己了昂……"
"汪新今年十八,想结婚还得等两年呢,谁知道两年过去他们俩什么样啊?没准儿就黄了呢。"
蔡小年瞪大了眼睛:"这话你都能说出来?兄弟妻不可妻啊。"
"滚吧你,是妻吗?再说那还是兄弟吗?咱们大院里谁不知道我稀罕姚儿?他汪新可是没拿我当回事儿。"
"你这么说就强词夺理了啊,老牛。那你不得考虑考虑现实情况吗?"
"什么现实情况?就是他不讲究!"
"现实是人家小姚儿是个人,人家有自己的喜好。你不能说你喜欢人家,人家就必须喜欢你,没这样的道理啊,老牛。就这么点儿事儿,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我就不明白,我对姚儿掏心掏肺,她怎么就看不见呢?"牛大力看著远处笑谈的男女,已是去了心神,恨不能取汪新代之,听不进去旁的话。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蔡小年对王言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转而说道,"亲哥,晚上回去喝点儿啊?得给他上上课了,让他清醒清醒,我掏钱。"
"不攒老婆本呢?"
"我家有花生米,就买两瓶二锅头,不几个钱。"
王言笑了笑:"我再买点儿肉吃吧,也挺长时间没多喝酒了,没肉咋喝酒啊。"
"你不是把钱都给你丈母娘了吗?还有呢?"
"就交个伙食费,咋不也得留点儿啊?那钱是男人胆,没钱想喝酒都难。"
蔡小年点了点头,十分认同:"就他想不明白啊。"
"想明白啥啊?"牛大力回过了神。
"看你难受,今晚上你家陪你喝点儿。我买酒,再炸点儿花生米,我亲哥买肉,你看著安排点儿啊。"
"那我再买两瓶酒。"
"你要喝死啊是咋地?"
"不如死了呢……"牛大力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颓丧的转身离开……
"你看他那个熊样,还不如死了呢。"蔡小年摇头晃脑,夸张的学著牛大力的样子。
"为情所困嘛。那诗怎么说的来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老牛是真得意这姚玉玲。"王言没有给牛大力冠以舔狗之名,而是换了一种更浪漫的方式。
"啥用啊?你看看他,完蛋玩意儿。"
"你多给自己操心操心。"王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上了车。
"没到时候呢么不是。"蔡小年如此说了一句,转身看著蹲在那抽菸的牛大力,顛顛小跑著跟上了王言,一道上了车去……
火车呜呜开,开回了宁阳站。
旅客们下车,与站台内接站、候车的人混成一堆,乌央乌央闹哄哄。藉此时间,王言顺手的抓了两个小偷,直到了旅客们都离开,火车开进了厂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