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几人表明来意,业务员说道:"又查这个案子了?"
马魁讲了人民警察为人民,没事儿查一遍找线索的话,笑问道:"这一次过来,还是找你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再形容一下那个人的外貌,我们再画一遍画像。同志,都还记著呢吧?"
"那还能忘了?人这一辈子能碰著几回命案吶?当时你们还给我看了那个姑娘的照片,哎呀妈,好悬没嚇死我,我一点儿不扒瞎(说谎话),看完以后半个月没吃好饭,没睡好觉,晚上起夜撒尿,这心里都打出溜(意同打鼓)。"
"来来来,同志,抽菸抽菸,抽菸说。"汪新懂事儿的上了一根烟,给点了火。
业务员如同警局的那个同志一般,先是掐著烟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话:"之前我没注意,还是你们后来找我了解情况的时候我才想起来的。当时是在十五车,我离座想要去过道抽菸。别人不讲究,咱得讲究啊。快到了那个洗手间,就看到一个男的从里面出来,跟我打了个照面。
那小子衣服有些乱,看著我感觉有些慌。我也没怎么在意,跟他擦身过去了。后来你们问我,我就想起来这个人比较可疑。就这么多,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人我也不敢保准。"
三人组都点头,这人说话基本同一年前的卷宗记录相同。
之所以先前的老周同志不知晓,当然是查案顺序的关係。是铁路的巡道工发现了尸体,而后铁路的刑警开展调查,排查周边区域,確定没有失踪人口,而后確定了路过的车次。再找乘务组了解信息,接著搜集了乘客资料,挨个的走访。再者老周同志是配合调查的,而非是办案人员。
王言笑道:"好,那你说说长相吧,我再画一次。"
"你们这玩意儿画的准吗?去年也有人画来著,感觉差不少意思。"
素描画像当然是技术活,照著人画的传神都不容易,何况是听人描述,凭空画出来了。技术薄弱,可以理解。毕竟现在各项制度、技术,都还在发展,牛逼的人肯定有,但总归是少数,还不是后来的技术下沉,技术人员的素质不断的拔高,提高底线。
"差再多意思,那也得画呀。不过我画画水平还行,你说吧。"
"这人比我低半头,我一米八二,那人估摸著是一米七五六吧,看著三十多岁。长的瘦,脸也瘦,刀条的长脸,脸挺白净的,眼睛比较长……"
隨著业务员皱眉回忆的敘述,王言跟汪新两个都拿了铅笔纸张画了起来。老马不会画,拿著小刀在一边咔咔咔的削铅笔。
过了许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在业务员不断的感觉指示下,两人不断的微调,总算是画完了。
业务员惊奇的瞪大眼睛,看著王言手里的画:"你这个像,比去年那个同志画的好,这位同志画的感觉跟去年的有点儿像。还是你这个最像,基本就长这样,对著图能认出人来。"
"我看看。"汪新凑了过来,再看了看自己画的,问道,"真像啊?"
"嘖,我逗你干啥?那姑娘多惨吶,我得多不是人才在这种事儿上跟你们扒瞎呀?"
"那要是见著真人,你能认识吗?"
"能!"业务员说的肯定,"我就记性好,都是这些年跑业务练出来的,再看著人我肯定能认出来。"
马魁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要真找到了人,可能还得麻烦你。"
"这算啥麻烦啊,我求之不得。"
"走了,同志,谢谢啊。"
三人组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厂里。汪新手里还拿著画的人像比较:"我咋能画的跟去年的一样呢?"
"就是看进去了,下意识的就按照去年那一副模仿,心理因素。这种凭空画像的难度就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