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刚才那般暗淡，轻轻抬了抬眉毛“t这赛季‘豪门破产’我都听说过，没想到苏依依还这么不屈不挠地想给云斐任做一个狙击天才的舆论包袱啊。”

宋清澍没有接话，唐焕则是不敢接话。

王寒霖这段话总说得感觉里面全是陷阱，明明被设定成不谙世事的热血教练，结果没想到肚子里的套路一套比一套熟练？

三个人一时间只有简单的咀嚼声响起，唐焕怂得跟球似的，在脑海里疯狂找小七互动“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我怎么看不懂。”

小七也跟着颤颤巍巍“别问我，没结果。”

心里骂了一句要你何用，唐焕还是竖着耳朵听王寒霖和宋清澍的沟通。

其实最让他不明白的是，如果王寒霖要和宋清澍谈有关世界杯的事情的话，叫她来干啥，觉得两个人不好点菜于是多加一个人吗。

“这次官方解说团好像会全程解说国代预选？”王寒霖突然抬头看了唐焕一眼，话题转移到唐焕的身上。

“对，”唐焕回答，“解说任务里是有这么一条。”

王寒霖点点头，饭桌上一时间又恢复了本来的沉默。

“其实让我去打预选也没问题啊，”还是宋清澍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王哥你好歹对我有点信心，我才是真正的天才狙击少年。”

王寒霖勾起嘴角，不再多说，顺口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事情上。

吃完饭的时候王寒霖直接把宋清澍踹去买单，和唐焕两个人顶着夜色站在马路旁，呵出一口白气朝着唐焕。

唐焕终于知道今天冠绝一夜的违和感究竟在哪儿了。

明明年龄上来说王寒霖比这两个人大大不到几岁，但是王寒霖看唐焕的眼神总有一种看公公看新入门的媳妇儿的感觉。

被自己的脑补雷得够呛，唐焕打了一个激灵，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王哥，你有啥你就先说吧。”

王寒霖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渐渐是放声大笑，最后才带着一点点的泪花看着唐焕“唐焕啊，我今天出来其实就是看看你这位对宋清澍影响这么大的人到底值不值得她深交……虽然没有认真地说上几句话，但是我能不能用宋清澍的教练、宋清澍的好友、宋清澍未来的亲友的身份求求你，千万千万别离开他。”

唐焕一时间有些呆滞，不为别的，上一个世界好像也有过这么一幕，一位姓王的老头拿着五百万，满脸欣慰地看着唐焕，并且让她永远不要离开他。

唐焕眨巴一下眼“您在说什么呢，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的。”

话虽如此，好像也没有多么地不容易？

小七不言语，他一点都不敢在这件事上剧透。

王寒霖因为身体的原因被强制戒烟了，从衣服口袋里抓了颗戒烟糖嚼得嘎嘣脆，目光却飘向了远方“我原来以为宋清澍就是个打比赛的机器，以前的他，什么时候都没表情，无论胜利与否，好像都跟他一点关系没有，赢了就奖励自己赖五分钟的床，输了就罚自己在各种训练房里打超额目标，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宋清澍能够这么惦记着一个人，喜怒哀乐全都送给了这么一个人。”

王寒霖嚼碎了一颗糖，和着冷风就这么咽了下去，嘴上却还在说着“他说你的时候，才让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一台只会根据指令行事的机器，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有些过于束缚了，但是我真的不想让这么鲜活的少年又消失一次……”

唐焕的眼神也跟着飘向了远方，轻轻一笑“是啊，我也不想他消失。”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宋清澍这时也结账完毕从餐馆里走了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王寒霖先开的口“你结个账都能结这么久，手机卡了？”

“好像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