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制服,到了后面,连瞬已经不顾我的反抗了,最后的最后,弥久拿着nov的模型朝我微笑一下。
……他从最开始,什么都知道!
其实在回n市的时候,我满脑子都觉得都是一个“自投罗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弥久在知道我并非出身n市,他同样也并非出身n市的情况下还要往这边走。
那不是居民区,那从来都不是居民区,那是一个歌剧院。
那里没有奶茶店,其实很奇怪啊,一个不喜欢甜食的人怎么会有偏爱的饮料呢……即便名字如此奇怪。
当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我开始对所有人都持有怀疑态度,反而对弥久给出了最足够的信任感。
确定他是“假”的,那么这个“确定”就是“真”的。
歌剧院旁边新开了一家餐馆,不过我本来就没有相关的记忆,反而还有些新奇的感觉。
分子重构技术开始普及起来,只要走简单的手续就能眼见高楼平地起,再走一个简单的手续就能看它楼塌了。时间变得不可信,实物变得不可信。
“你不好好吃东西的话,就别吃了。”弥久露出一脸难以言表的表情看着我,然后扔了几张纸巾过来。
“你说什么?”我有些茫然,然后发现手上黏腻的触感。
左手直接抓紧了餐盘里,米饭蔬菜和油脂一起混成恶心的黄色一团,指尖沉重又束缚的触感变得清晰可见。
这是食物吗。
这不是数据吗,这是食物吗。
这是我被剥夺社交的第五十天
这是我被剥夺味觉的第一天
——
弥久发现了我对利器的偏爱,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手边能够拿到的全部是被打磨得圆润的东西,连家具的棱角都被弥久重新制作过。
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只能靠营养针度过日子,不为别的,当饮食感受不到味道过后,吃东西成为了单纯的机械式运动,太过让人感到脱离现实,于是我放弃了饮食,转变成营养针。
而我第一次把想法提给弥久的时候,他却笑着问了一句,“要和白却同品牌吗。”
白却。
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飞快转了好几转,我却摇了摇头,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大概也是在吃东西上没有什么幸福感的人吧,要不然也不会让弥久在这种情况下提出了他的名字。
弥久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最后是同意给我一点能够自由活动的空间。
明明应该是最正常的东西却变成了一种带有奖赏意味的条件,我总觉得哪儿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
nv现在被摆在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曾经是我用来监视弥久的东西最后成为了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试过用布遮住摄像头,但是在我盖上白布的下一秒,瞬直接破门而入。
机械信不过,数据信不过,人总信得过。
可惜这个时候的人也信不过。
拿到奖赏的自由时间,我最后还是选择去了歌剧院,歌剧院附近的存在是我每一次去都在改变的,歌剧院却从来没有变过,一如既往的破败。
歌剧院的变化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毕竟连记忆都会被篡改的今天,没有任何数据值得信任,附近有奶茶店吗,附近有餐馆吗。
我最后在歌剧院的门口迷了路,说来奇怪,原本应该负责监视我的瞬今天不见人影,而之前想把我关起来的弥久更是没有找到一点踪迹。
这是我被剥夺记忆的第七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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