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灾的损失,更大的意义是为了避免东北的家庭遭受痛苦,他必须主动把责任承担起来。
他这样想着,并且就把所有的想法都浮现在脑海里,跟着高忠良的步伐往堂屋的方向走去。
高超之父高忠良提着包刚回到堂屋,随意地把皮包扔在了八仙桌上,又走到靠墙的脸盆架前,用热毛巾擦了擦发烫的脸颊。
伺候小日本鬼子真不是人干的差事,最近丰田商行换了一个特别有军人风格的经理,他说的这种军人风格意思是蛮不讲理,随意掌掴下属,就连他这种首席出纳也被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
他过去一直为商行的事情尽心尽力,甚至还产生过被商行接纳,成为精神鬼子的错觉,但现在这两巴掌倒是彻底地提醒了他。不管日本人表现得多么器重他,这都是所谓的表面现象,对方的内心深处是把他们当狗来用的。
他刚想用红花油擦拭一下脸颊,转过身来却突然看见高超就站在身后,有些诧异,同时也以大家长的稍稍的威严加重语气说道:“你不要整天吊儿郎当,我为了给你找那个放电影的工作求了不少人情,你要敢扔掉的话,就真的是不识好歹了。”
高超听罢叹了口气说道:“什么工作,什么生活都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只要我们有手有脚就不会饿死自己,但如果仍然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给奴役自己的鬼子当狗,又站在民族的对立面,这样才会出大问题。”
“你在教训我?”高忠良以大家长的姿态惊讶地看着儿子:“老子还需要你教训?你知道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要是真的替我,替我们这个家考虑,就不要在外面闲逛,乖乖地守着我给你安排的工作不要搞幺蛾子。”
高超看着高忠良以一种无奈的口气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平素的辛苦,只是为了生活去当汉奸,这个理由太说不过去了。当我们现在大的国家已经沦陷,所谓追求小的家庭幸福无异于空中楼阁。”
小东北领着两个劫匪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座四合院前,这两人看了看院子面面相觑:“你确定就是这儿?”
小东北面带得意之色地说:“你们这样色说话就是对我的侮辱,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可是街溜子党的党主席,凡是这奉天城里我见过的人,我都能知道他的家住哪儿。”
“这哥们儿我特么以前见过,我知道他的家就在这块儿。”小东北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进去吧,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他说罢就要转身往回返,却被两人一把拽住了肩膀往回拉:“你特么给我回来,让你走了吗你就溜。”
两人死死搂着他的肩膀,就像两座山死压在小东北的身上,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你知道这家是干嘛的吗?”
小东北懵懂地摇摇头:“我吃饱了撑着,我打听人家干嘛。”
“我告诉你吧,这家的主人在日本人开的商行里当出纳,帮小鬼子盘剥咱中国人的钱。我再说得狠一点,这他妈的一家子都是汉奸。”
小东北倒有些搞不明白了:“你们不是跟他要鞋吗?你管他是不是汉奸,把鞋要回来不就成了吗?”
两人撇开小东北,私下去角落里合计了一下,觉得小东北说得特别有道理。这汉奸儿子不一定知道这鞋里的秘密,不然早向日本人告密去了。只要他们想办法把这鞋巧取到手,不要引起汉奸们的警觉。
两人又回来搂着小东北的肩膀,脸上带着蔫蔫的坏笑说道:“这鞋是你给送出去的,还得你去要回来。你进去跟他说你后悔了,把那怀表还给他,把鞋拿回来。”
小东北转身指着他们:“凭啥我一人去,你们两个为啥不去?”
“我们去这事就变复杂了,非得你去才行,这样,就当是我们雇你。”大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
小东北顿时感觉这事情不简单,